第296章 亲手下葬-《鸳鸯恨:与卿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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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色不错。”亓灏仔细的望了八皇子一会,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八皇子的脑袋。
八皇子下意识的想要闪开,但还是站稳了身子。
在亓灏记忆之中,八皇子似乎是从未穿过如此艳丽的衣服。
不得不说,八皇子皮肤白净,一双眼睛清澈但又比之前多了些深沉。
若再过几年,待他模样长开后,想必又要夺了不少姑娘家的芳心。
当然,现在已经有不少小宫女开始对八皇子芳心暗许了。
毕竟,八皇子长得好看,脾气也温和。
虽然是养在皇后膝下的,但这也不妨碍他背靠大树好乘凉。
察觉到八皇子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抵触,亓灏眸光一沉,收回手,似笑非笑道:“小八长大了。”
八皇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吩咐小祥子给亓灏倒茶。
待亓灏坐下后,他才问道:“四哥回来后,应当就不回南山了吧?”
南山在城外,八皇子这意思,其实是在询问亓灏是否开始重新掌权。
亓灏点点头,笑道:“离京两年,这次就不回去了。”
八皇子“嗯”了声,接过小祥子递过来的茶杯,便没再说话。
兴许是许久没见,兄弟二人之间似乎没有太多的话题。
亓灏随意与八皇子闲聊了几句后,起身道:“小八,无事到四哥府上去玩。”
八皇子应了声“好”,然后站起身目送着亓灏离开,直至看不到他的人影。
就连小祥子都察觉出八皇子对亓灏不如早年热情了,见八皇子目光幽幽,他便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跟宁王爷这么久没见了,怎么不多聊会?”
八皇子收回视线,坐下来,淡淡道:“四哥刚回京,又重新开始掌管军营,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
“再说,四哥不打算回南山了,所以我与他何时见都可以。”
小祥子觉得八皇子说的也在理,便没再多问。
八皇子低下眼眸,轻轻抚着袖口的祥云暗纹。
那祥云是用极细的天蚕丝绣成的,为他那一袭红衣增添了不少亮点。
唇角溢出一丝冷意,他的眼睛像是被这红色所感染,眼圈也略微发红。
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也没有瞬息万变的东西。
尤其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感情这东西,最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
爱情如此,亲情更是如此……
凤鸾宫里,皇后一边任由秋蝉按摩肩膀,一边眯着眼睛问道:“听说亓灏刚才去明辉宫了?”
秋蝉点头,应道:“是。”
知道皇后不喜欢亓灏与八皇子往来,故而秋蝉怕皇后不悦,赶紧补充道:“不过,娘娘放心,宁王爷只在明辉宫坐了一小会就走了。”
皇后冷笑一声,凤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亓灏不在京中的这两年,小八好不容易开窍了,知道进取,懂得讨皇上欢心了。”
“本宫就怕亓灏一回来,小八又变回之前黏着亓灏的时候,最后让本宫竹篮打水一场空。”
“娘娘,八皇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您也无需担心,奴婢相信八皇子会处理好的。”秋蝉想了想,回答道。
“唉,这个孩子心思单纯,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丽妃派人打断了腿。”一提到这件事情,皇后的语气不自觉的冷厉了起来,“对了,丽妃前几日要皇上给清王选新王妃?”
秋蝉道:“嗯,听伺候在御书房的小太监是这么说的。”
“呵,清王妃的位子空了两年了,丽妃自然是要给清王拉帮结派了。”皇后撇撇嘴,幽幽道:“你派人时刻关注着些,一旦清王妃有了合适的人选,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本宫。”
顾瑾琇的死,顾成恩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查出凶手来。
这是他做了刑部侍郎之后,第一次受挫。
因为大夫人疯了,搞的相府上下都不得安宁,查找凶手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而前朝与后宫紧密相关,丽妃因此想从朝中有权势的大臣家中选取适龄女子做清王妃,以巩固清王的地位。
如果两年前老皇帝没有将沈碧云嫁给亓灏,那么最让丽妃属意的人便是沈碧云。
可惜,沈碧云在与亓灏大婚那日便“死于非命”,沈明辉一蹶不振,丽妃也只好再另觅人选。
只是,大家对清王还是保持第一印象,认为他为人狠戾,而且刚娶了顾瑾琇没多久,顾瑾琇便死了,坊间又有传言说他命太硬了,专门克妻,所以也就无人敢嫁给他了。
时间久了,不管是出于给清王找盟友,还是为了清王的子嗣问题着想,丽妃都着急了,于是便恳请老皇帝赶快给清王重新选王妃。
当然,没有王妃的人,除了清王之外,还有宣王。
宣王在大家的眼里,为人要温和一些,也有不少人曾打算将自家的女儿嫁给宣王。
可是宣王的态度却总是模棱两可,一年前也纳了一个侧妃,但却总是不与人家同房。
就连府中伺候他多年的侍妾阿宝,也良久没有与他同床了。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阿宝之外,大概是没有人知道了。
宣王被顾瑾琇传染上了花柳病,很是严重,不知道私底下找过多少大夫医治了,可是却丁点效果都没有。
不仅要禁色禁欲,还要在饮食上颇受限制,所以表面风光的宣王,其实在暗地里过得日子很是煎熬痛苦。
同样,与顾瑾琇有过几次欢好的清王病症要比宣王轻许多,但也不能与丽妃之前赏赐给他的那两名小宫女行*。
要不然,病症就会加剧。
两个人早就知道了彼此共用同一个女人的事情,而又都感染了脏病,免不了会将对方视为罪魁祸首。
不过,这种事情他们二人也不可能声张出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惜的是府中的侍妾,她们费劲了心思想爬床献媚,然而就算是脱光了衣服,只差最后一步了,那两个王爷也绝对不会如他们所愿……
忽然想到了什么,皇后又问道:“还有,听说皇上昨晚留宿在德妃宫里了?”
秋蝉见皇后脸色难看起来,低声道:“皇上他……已经连续三天在德妃宫里歇息了。”
皇后听罢,撕扯着手中的帕子,咬牙道:“这些年,德妃整日装的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这后宫里最会演戏的人就是她!”
秋蝉安慰道:“娘娘,德妃惯于演戏,但是皇上对宣王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器重,可见德妃不一定能影响到皇上的判断。”
“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知道?”皇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不耐烦道:“早些时候,本宫以为皇上器重亓灏,可是见亓灏与皇上总是一副不对盘的样子,也不见得皇上会将皇位给他。”
“亓灏离京后,这两年皇上将朝中大事都交给清王和宣王,看那意思好像对他们也很满意。”
“现在,东山军营的军权,说收回就收回了,唉!”
“罢了,本宫给你说这些做什么?皇上的心思,你更不可能懂。”摆摆手,皇后示意秋蝉退下了。
林笙离开皇宫后,回了白玉楼。
她将刚才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详细的告诉了陈泽轩和黑衣人,陈泽轩听罢,紧张道:“亓灏跟你动手了?你有没有受伤?”
说罢,他担忧的上下打量着林笙。
林笙心里一暖,摇头道:“哥哥,我没事。”
黑衣人关注的重点,则与陈泽轩不同。
他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他可有怀疑你?”
林笙回忆着亓灏踏进明辉宫之前那一抹暗含深意的笑,迟疑道:“师父,他警告过我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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