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牙尖嘴利-《鸳鸯恨:与卿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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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暗处其实已经站了良久,大概是从吕全腿上挨了梁宽一脚开始,他们便把一切尽收在了眼底。
不得不说,梁宽从头到尾的表现,让亓灏很满意。
在场的几人见到亓灏突然出现,不禁一怔。
亓灏一步步踏上台阶,嘴角噙着笑意,幽幽道:“沈副将,身为一个副将,你竟欺负一个文书,不觉得羞愧吗?”
的确,副将欺负文书,是有些恃强凌弱的意思。
可这文书,却不是一个柔弱的文书。
他刚才可是一脚踢青了吕全的腿,还把吕全摔在了地上!
“欺负?”沈明辉听罢,怒瞪着亓灏,“怎么,只准梁宽欺负吕全,本将就不能与梁宽切磋一下?”
“沈副将,本王刚才可没看错,你是想对梁宽动用军规不成,这才打算自己动手。”亓灏抬了抬下巴,言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犀利:“身为副将,滥用职权不说,还挑衅生事,看来父皇将你调入东山军营的决定真是一点都不明智!”
“宁王爷!”吕全到底是沈明辉的走狗,见亓灏这般说,立即不怕死的护住道:“是梁宽先动手打的我,沈将军动用军规,也是合乎情理的!”
“可梁宽不仅不服从军规,还动手伤了那士兵,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呵,造反?!”亓灏听罢,手指着吕全,又指了指沈明辉,一字一句道:“东山军营这些年来一直由本王掌柜,沈明辉为副将,而你却口口声声喊他为将军,不知要造反的人到底是谁?!”
“来人!”桃花眼射出两道厉光,他紧接着大声道:“吕全目无军纪,且破坏军中团结,将他拖下去杖毙!”
秦峰早就想教训吕全了,一听到亓灏的命令,他立即声音响亮道:“是,王爷!”
尽管大家都习惯了喊亓灏为“王爷”,或者是“宁王爷”,可在这东山军营所有的士兵心中,亓灏就是整个军营的最高统帅。
而吕全为了迎合沈明辉的喜好,却一直换他为“将军”,虽然“将军”与“副将”只一字之差,可这地位却是不对等的厉害。
亓灏从刚才现身到现在,一口一个“沈副将”,自然也是在提醒沈明辉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想鸠占鹊巢。
“沈将军,救我!救我!”然而,吕全这个死到临头的,还敢大声直呼“沈将军”,可真是死有余辜。
当然,人都是怕死的,一旦到了这个时候,本来就没脑子的人,更别指望他能长记性了。
沈明辉瞧着吕全被秦峰三两下制服住往台阶下面拖去,他气得脸色发白:“宁王爷,吕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偏将,他怎可能有造反之心?”
“宁王爷偏生要给他按一个造反的罪名,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亓灏挑了挑眉,沉声道:“一个小小的偏将,都敢在军营里耀武扬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背后的主子有那不可一世的念头呢!”
“本王这么做,也算是杀一儆百!”
“将……军!”被拖下了台阶,吕全还想再求救,却被秦峰给捂住了嘴。
沈明辉愤怒的攥着拳头,脸色铁青,又不能反驳亓灏。
毕竟,亓灏才是这个 是这个军营的正主,而他尽管年长,可却也只是个副将……
忿忿的瞪着梁宽,他大步转身离开。
行走之间,带起了一阵凌厉的冷风。
亓灏望着沈明辉离去,唇间的笑意渐大。
“王爷。”拱手,梁宽对亓灏行了一礼。
亓灏拍了拍梁宽的肩膀,赞赏道:“那一脚,踢的好。”
“呃……”梁宽一怔,讪笑道:“王爷都看到了?”
亓灏点头:“本王看到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本王觉得你那力道小了些,还不够狠。”
梁宽瞪大眼睛,半晌才道:“属下记住了,下次一定谨遵王爷教诲。”
昨晚,亓灏抓着顾瑾璃进行了一番播种,今早来军营之前,又做了两次,再加上看到梁宽的反击,所以本来就明朗的心情更好了。
难得的竖起一个大拇指,他笑道:“孺子可教。”
说罢,他一边转身往校场方向走,一边道:“走,让本王看看你的箭术,这几天可有长进。”
“是,王爷。”梁宽笑了笑,跟在了亓灏的后面往前走去。
虽然,昨日早上亓灏才让杜江将顾成恩是私生子的消息放了出去,可在这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有关顾成恩身份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可见杜江的办事效率是有多高。
每条大街小巷,今日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都是顾相嫡子到底是不是顾想亲生的。
丞相府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每个人都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对于那外面的传言,没人敢多嘴。
因为,有些事情可以私底下议论,有些事情则不可以。
而这件事情,涉及到顾淮,大夫人,以及顾成恩。
先说顾淮,看着平时温和慈善,可一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可以杀伐果断。
比如,顾瑾琇被姜源生玷污那次,他就可以下令将所有知情的丫鬟下人全部处死。
再说大夫人,她同样是表面和善,内心恶毒,府中上下,有谁敢对她不敬?
她的手段,那可真是不敢让人领教。
至于顾成恩,那就更不必说了。
能被成为“冷面阎王”的顾侍郎,光听着他在刑部对待犯人那些残酷的手段就让人胆战心惊,谁还有那“以身试法”的胆子呢?
所以,这次府中上下的嘴巴难得一致的闭得严实。
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就比如说三姨娘。
她在听到传言后,乐得合不拢嘴。
与顾念时私下里八卦不说,还打算上大夫人的院子里挤兑她一番。
要不是顾念时死活拖住了三姨娘,恐怕三姨娘再回来的时候,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书房里,顾淮阴寒着一张脸,一双老眼死死的盯着面色发白的大夫人,厉色道:“那个穷书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老爷……”大夫人捏着帕子,平时巧舌如簧的一张嘴这时因为心虚有些结巴:“外面……外面的传闻不是真的,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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