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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镇学校的东边,夜间的火球照亮了际,残破砖墙被余光照亮漆黑的痕迹。
“该死,又是哪个狗崽子大半夜动手!”
披着的迷彩军服遮不住傲人胸襟,一名女人从破旧的屋子里走出,黄沙浑浊了原本彩绘的玻璃上,隐隐造出她被白色的布条裹住的手腕。
“红,别骂了!这种事儿也看就是外边的雇佣兵,那群嗅着味儿过来的战争野狗,他们才不在乎在别饶落脚处做混账事儿呢!”
另一边的房子传出声音。
“别管了,就当自己没生耳朵,去睡吧。”
“红”啐了一口,细长眉毛皱起,挺直的鼻梁很有中亚人种的特色,面容却带着几分妩媚,迈腿回屋。
就在这时,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红”的耳中,她敏锐转头,手已经摸向了笔直大腿上的刀龋
“——谁?”
“等、等等……是在叫我吗?”
一个男人。
长相美丽而缺少攻击性,留着长发的男人。
“红”眯了眯眼,看着借助暗色靠在墙边似乎打算借着掩蔽物遮住自己的男人抿了下嘴唇,在她的视线下难为情般地低下头,“我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靠着墙睡一会儿。”
男人垂落的长发有着明显的颜色分界线,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袍子,浑身狼狈,混着沙尘,光裸的脚踩在干燥土地上,有的部位被磨破了,血液混着泥污转化为半干不干的脓水。
“红”深深看了长发男人一眼。
“你是谁?”
“啊,我……我不知道我是谁。”长发男人有些慌乱地回答。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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