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4月1号的清晨,我早早的来到了深圳罗湖火车站。当我看到火车站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乐乐和卓卓的寻人启示,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后来陆续其他的家长都从各地赶来。我们聚集在一起,马上去买票,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去北京的车票都卖完了。后来我们问有没有站票,站票都没有了。这下真把我们急死了。后来我听到广播。“开往北京的列车马上要开了。上车的旅客可以从优先窗口进站。”原来有个绿色的通道。不过每人要出10元优先上车。我想,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上车。我立即买了7张优先票,进站了。上车的时候,乘务员问你们有没有票呀。我们只好说,我们有急事。由于来晚了,没有买到票。上车在补票吧,最后乘务员同意了。我们就这样踏上了北京的上访之路。 经过千辛万苦我们终于上北上的列车,车厢里到处挤满了人,我们7个家长只有在两节车厢的结合处暂时站立。列车开动了。我们马上去补了站票。我们一路的站立太累了。但是只有2个人可以坐在厕所旁边的小格子里。我们7个人轮换着坐,就这样我们一直坚持了16个小时,路是陆续有人下车。我们找了2个空位置坐下了。这个时候刚好乘警来检查票。我们当时带了大量的寻人启示,还有去北京派发的宣传单。孙卓妈妈的大意,给乘警看到了。他们非常的敏感,因为他们见的太多了。知道我们去北京上访的。 乘警把我们7个人一起带到了餐车进行盘问。他们一起有3个乘警,我们只好说我们都是去北京找孩子的,他们检查了我们的包袱。看有没有带危险品。打开一看都是我们孩子的巨副寻子照片。他们看到我们都是找孩子的,语气也很客气了。给我们说好话,要我们回去。找当地的公安部门解决问题,劝我们不要去北京。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铁了心的要去北京,我们拒绝了他们。后来他们就派了2个乘警把我们安排在了卧铺车箱里,把我们监视起来了。 列车开到北京的前一站的时候,一个乘警走过来给我们说,我们已经帮你们联系了北京。专门管你们的事情的人,你们收拾好东西,他们会到火车站站台接你们的。我们当时也很高兴,到了北京还不知道怎么去找管我们事情的人,现在别人已经帮我们联系好了。列车缓缓的开进了北京西站。在站台上站了10多个人,说是来接我们的。我们当时也没有怀疑什么。他们直接把我们带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大巴车上。我还以为是要把我们拉到北京什么东西安顿下来。谁知道大巴车一刻也没有在北京停留。直接把我们拉到了开往郑州的高速公路上。他们10多个人和我们一起,有一位年长的人,站起来说话了:“我是深圳市公安局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姓刁,你们以后就叫我刁对吧,我们来的同志就是我们大拐专案组的警察。”刁对讲了些推心置腹的话,我们暂且不评价话的真假。我隐约看到了他的眼泪。当然我们家长都是热泪盈眶。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就是以后会重视我们的案子。 大巴车行驶了约7个小时,我们深夜到了郑州。由于孙卓的妈妈身体不好出现了晕车的现象。吐的很厉害。不得意刁队说,我们转乘飞机回去吧。早上8点的飞机,中午10点半我们到了深圳宝安机场。刚下飞机,各个辖区的民警就把我们分别领回了去了。而接我的是我们派出所的周所长。在路上好象很气愤我的上访之举,一句话也没有给我说。我也保持着沉默。回到了公明这个伤心的鬼地方。周所说,你先休息下,下午我们光明分局的局长要见你。 大约下午4点的时候,周所来了,我和他一起去了光明分局,看到了局长。见到了大官,不知道怎么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任由眼泪留出。局长说“想哭就放声哭吧。”这话触击了我的伤心处。我放开声音大哭了。局长说了些安慰是话,最后说:“我们全力侦破你的案子。”而且还交代了我们的所长,安排个人照顾我,不要让我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情。(实际上找个2个人,24小时的监视着我。)我把事情的记过讲了一下。后来所长送我回家了。 几天来,回到家里,看到憔悴的妻子,心里好疼。岳母也出院了,全家都沉寂在失去孩子的阴影里。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妻子呢就是死死的抱着孩子的照片,呼喊着乐乐的名字。明显的消瘦了很多,右手还在不停的输着维生素。 大概是4月4号,派出所安排24小时陪护我的专人陪我去看案发地的监视录象。我就感觉不解,为什么当天我要去看监视录象说没有录下来。而现在专人来陪我看,就所有的录象都有了。一个看上去对监视录象比较专业的人,把3月25号晚上7点至9点的8个可以逃窜的路口录象全部凋了出来。由于路口太多,录象的片段也很多。我们全家4个人就这样24小时不停的看真录象。大概看了一天一夜的时候,我在离我们超市很近的路口一名男子抱着一个小孩飞速的横穿马路。我的全身的细胞突然的沸腾了。我反复的到回来看,我们全家确定就是我们的孩子“乐乐”。后来我根据这个录象行走的方向查到了5监控拍摄到了人贩子。查到了人贩子带着乐乐行走的路线。 孩子拼命的挣扎,而且在一个监视录象里,看到了我孩子已经挣脱了人贩子的手。趴在地下大哭。路上还有很多的行人。也有很多的目击者看了我的孩子,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上去问上一句。也许可以挽救我那可怜的孩子。但是冷漠的路人最终事不关己的走开了。乐乐还是眼睁睁的被哪个魔鬼抱走了。最后一个监视录象拍摄到人贩子把我的孩子抱上了一辆福田开往坑梓的公交车,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看到了我孩子被人贩子强行抱走的全部过程。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复,时时都像千万个针扎在我的心里。想到孩子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呀。他当时肯定在想,我的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救我呀。(写到这里我的心里特别的难受,写不下去了。明天在来写,请原谅) 注:2天来。我急性的肾结石,犯病了。去医院做了手术。所以几天没有更新,请原谅。现在马上回来给更新。 派出所的警察把整个的监视录象刻录下来了。他们拿回去说要做技术侦察,我看到了监视录象,心里虽然很痛苦但是也看到了些希望,电视上放了很多。很多案子只要犯罪份子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查出来的。现在总算知道了我的孩子是怎么被人贩子强行抱走的。行走的路线也很清楚。我想找回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接下来的案发第13天。市局派了专人8个人开了4辆轿车,浩浩荡荡的第一次来我的案发现场勘察。询问了很多当天的路人。问问有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回答都是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问讯了好久。我们拿着当天的监视录象。沿着人贩子逃跑的录象。寻找目击证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一名妇女看到了我孩子被抢,孩子哭闹的很厉害。她说当时孩子哭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就多多注意了孩子的相貌。人贩子就没有怎么注意。人贩子抱着我的孩子从他们家的后门快速的通过,看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没有管了。警察也给她做了详细的笔录。后来警察说他们会努力调查,叫我回家里等消息。 我的事情记过报纸报道了后。“寻子店”也是一个很新鲜的名词,陆续就有很多发媒体来关注我了。首先是深圳的公共频道给我做了几期的报道,后来就是深圳第一现场也给做了报道。陆续就有很多的热心观众给我打来电话,安慰。同情。当然也有很多提供线索的。虽然信息不是很明确,但是每个细小的线索,我都不会放弃的。 记得有一次,深圳布吉有个观众打来电话,说他检了一个孩子现在交给布吉派出所了。很象你的孩子,你要不过来看看。这下把我高兴死了。马上做上去布吉的车。等我到那里。孩子已经被她的父母领回去了。为了核实清楚,我去看了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心里很难受,回到了家里。累的动都不想动。看到了老婆憔悴的身影,明显的妻子身体很差了。以前90多斤的人,现在只有76斤了。风都可以吹倒了,怎么办呀,难道我的这个家就这样完了吗?不能这样,要坚持,孩子没有了。要是妻子出什么事情我就真的要崩溃了。我打起了精神安慰了妻子。煮了些蛋让她补补身体。但是她就是不想吃。只是不停的拿着孩子的照片。呼喊乐乐。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那80岁的老奶奶瘫痪在床了。需要人照顾。迫于无奈,我的父母只有回家照顾,天天电话问讯乐乐有没有消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岳父岳母在这里照顾着我的妻子。生意也没有人照料了。孩子丢了,家也就不是个家了。我天天跑派出所问案子的进展。回答我的就是“我们在努力查,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告诉你们。需要保密。等等”的话。转眼2个月过去了。 在很多发媒体关注下,我不知道公安是处于案子的角度还是面子的事情。不让我接受媒体的采访。理由就是对案子的侦破不利。我也相信了,所以婉言谢绝了很多发媒体朋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传来。同时在我寻找孩子的过程中,就有好多的深圳丢失孩子的家长和我联系。当然还有全国各地的家长。我统计了下。深圳19个孩子失踪了。这个只是和我联系上的,不知道这些年深圳到底丢失了多少孩子。我们无从查起。案子一天一天的拖下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呀。我们决定再次上访。 5月14日星期三,今天是全深圳人都知道的市长接防日,我们联系了丢失孩子的家长16名清早就来到了深圳市信访处,上访的人还真多。还有人用大彩色笔在穿的汗衫上写着各种“含冤,给我们做主。。。。。。。。”很多这样的。到了那里还要去拿个信访排队的票。我们做在大厅里焦急的等待接访。可谁知道,到我们的时候,说要下班了,在说接访的人也不是什么市长,而是个40来岁的妇女。态度不是很好,可能是她接访这个工作的原因吧。我们没有见意。但是我们提出了我们的要求,“今天我们必须见市长。”而那位妇女给我们说,“见市长要预约的。”她这句话惹脑了我们,今天全深圳的人都知道是市长接访日,怎么说还要预约。我们决定拉起我们事先做好的横幅“光天化日下幼儿屡被偷(抢)政府不重视家长苦寻儿, 当我们拉上横幅的时候,马上冲上来了2个保安要收缴我们的横幅,我立刻愤怒的冲上去吆喝到“谁敢收我的横幅,我几哦和谁拼命”陆续其他的家长的情绪也被我调动起来了。他们冲到我的面前,保护着我。和保安争执了起来。保安看我们的情绪太激动了,就没有在难为我们了。我们提出了我们的要求,今天我们必须要见到市长。但是好久都没有市长来接见我们。 我们想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们拉起了横幅开始游街,16个家长拉着长长的横幅走在深圳的大街上。深圳的祖国的经济特区,也是祖国的窗口。天天叫嚷着“和谐中国,和谐深圳”但是我们认为,这个深圳和谐的太可怕了。前不久四川灾区来深圳很多的儿童。我们的市长亲自去接见了,我们这些失踪的家长就在想,这个深圳真的太会做锈了,自己家门前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还叫灾区的孩子多来深圳做客。深圳这么的复杂,连最基本的人生安全都不可以保证谁还敢来深圳呀。 我们拉着横幅向是政府大门“孺子牛”那里走去。一路上很多的市民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陆续都过来问我们,当他们看到横幅的内容的时候,无不对我们的遭遇感到愤慨的。还有的市民打了深圳媒体的报料电话。过了没有一会就来了很多的记者,有报纸的,电视传媒的。陆续来采访我们。正在采访的时候,来了一大帮的人,由一个民警带过来。气势很凶的样子,马上要收缴我们的横幅。我们有闹起来了。记者在旁边也不停的拍照。我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我们16个家长想保护着我们的孩子一样保护着我们的希望(横幅)。他们看了下情况这样强行的硬来可能不行了。领头的公安马上语气和蔼了很多,给我们做工作,说来帮我们解决问题。我们还是坚持我们要求,必须要见市长。 那个公安说:“市长今天真的很忙,来不了。但是市长已经给我们市公安局下了指示,让我们深圳市公安局长来接见你们,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到了市局,你们都可以当着我们的局长提出来。现在局长在市局等着你们。”既然他们这样说了,我们就妥协了。我想,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政府重视,现在市长知道了,也做了批示,虽然我们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但是我们最终的事情还是要有公安部门来解决的。而且局长也答应接见我们,因此我们就同意了去市公安局见见局长,听听他怎么给我们说。 收起了横幅,我们跟着警察来到了市公安局信访处。接见我们的有5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衬衫的,听说是市局的钱局长。还有市刑警大队的刁大队长,支队长,等等。我们来到了一个小会议室,开始了我们真正的谈判。局长说,你们有什么要求大家都提出来吧,我们16个家长开始分别讲述自己孩子怎么丢失的,警察是怎么漠视我们的案子的。有些家长情绪控制不住就开始了痛哭。现场的气氛相当的沉闷。开始我发言了。我当时也豁出去了。当堂质问了局长,我的孩子被抢了13天你们才到案发现场,管理监视录象的人员不专业,监视录象在我们这个城市好象就是一个形同虚设的摆设。我明显的看到了局长的表情。被我质问的一局话也回答不上来。 后来局长发言了,首先给我们道歉。说他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说现在市局已经建立我们的家长的dna数据库,说到了这里,我又一次打断了局长的话。说:“dna数据库也是一个虚设的个幌子,比如我们深圳莫金昌的一个孩子,被河南警方解救了3个月了,然而孩子在河南的福利院呆了3个月。我不知道3个月对于一个失踪家长的父母意味着什么样的煎熬。我们不是有dna数据库吗?比对一下孩子不就可以很快的回家了吗?当时河南警方和深圳的警察联系,说这个孩子是深圳拐到河南的,但是我们的深圳警察为什么否认了。难道是顾及到深圳和谐城市的面子吗?最后还是我们宝贝回家网站的志愿者帮忙找到了莫金昌的父母。要不孩子也许将永远的呆在河南福利院了。我们的dna数据起到了什么作用?有和没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局长又一次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局长回避了我的问题,说以后会加强这个方面的完善工作。从即日起,我们成立打拐专案组,由我带头,具体实施由刁大队长负责。现在大家先回去,有什么情况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可以直接和我们刁大队长联系。后来公安局请我们吃了顿饭叫各个分局的人把这个辖区的当时人带回去了。按照信访条例,我们信访市局应该给我们一个受理的回执。我百般的索要但是市局还是没有给回执。我也不知道这个回执意味着什么,他们为什么不给我开。原来这个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如果开了受理单,那么市局就要在3个月必须给我们一个书面的答复。如果没有,我们就可以拿着受理单找更高一级别的单位信访。原来市局还是又留了一手的。 其他的家长都被各个分局的人带回去了。我也不例外,我们光明分局的也来了,把我带回去做了很详细的思想工作。分局局长也亲自接见了我。大多的话都是些稳控工作的话语,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最后就是加大力度,全力侦办我的案子。派了专人陪护我。这次的上访,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样的效果,上访后的一个星期,天天都有公安来问候,小到所长,大到局长都是超级的慰问团。 我们上访的全部过程都有记者的跟踪报道的,但是第二天我查看报纸,电视,怎么都没有我们的报道。我感觉很纳闷,于是我拨通了记者的电话,问我们的事情怎么没有报道出来。记者给我说,原来深圳市市长刘玉蒲兼广东副省长亲自打电话给深圳广电,以后只要是我们的寻子新闻,一律在深圳禁止播放。我们的新闻就这样在深圳被封锁了。没有了办法,我想这样下去,他们没有新闻单位的监督,我们的案子就更没有人管了。后来我想到。我们湖北人在深圳2年丢了3个孩子,我可以求助我们家乡的媒体来帮助我们呀。我抱着试试的态度,拨打了我们湖北楚天都市报的报料电话。就这样一个普通的电话,把我们寻子的事情又推向一个高氵朝。 楚天都市报的领导听说了我们的事情,非常的同情我们,于是派遣了记者奔赴深圳,帮助我们寻子。从5月1号,连续11天对我们的事情跟踪系列报道。于是就有了全国各地的好心人给我们打来了慰问电话。短信,每天都可以接到1千多条的短信,给我寻找孩子增添了很大的信心。期间也有很多的网络煤体,电视煤体分分打来电话,愿意给我们提供帮助,**,网易,荆楚网,深圳新闻网,搜狐等等都给我们做了寻子专题报道。还有很多的记者远从千里奔赴深圳来帮我们拍摄寻子节目,特别是辽宁卫视《王刚讲故事》栏目组的陈英姿记者,在给我们拍摄节目的时候,可能是被我们的寻子故事感染,拍摄的时候和我们共悲伤,共痛哭。摄影师的手连摄影机都拿不住了。(建议大家看看这个节目。在我的网易博客里有,名字是《监视录象里的罪恶》。)正当我们的新闻吵的很热的时候,我感觉我们的孩子就快要找回来了,更不辛的事情发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