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浑身发软,擦着汗,挣扎起身。 苦笑暗道:‘事情还没爆发,我就成这样,真不知道,到时候,那点小心思能不能成。’ 扶着车辕,挣扎坐上去,深吸一口气,挥舞马鞭,“驾!” 远处,朱元璋藏在一根柱子后面,偷偷瞧着马秀英的马车驶离,才走出来,笑着边走边嘀咕:“人这一辈子,能娶个好妻子,比什么都重要,咱看来就很有眼光嘛!” “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 他要是没有秀英,恐怕还真无法取得,今时今日的成就。 朱元璋一路嘚瑟,来到御书房外,看到里面,不由微微皱眉。 一个人,撅着腚子,匍匐跪在堂内。 皱眉走了进去,在御案后坐下,审视匍匐着的飞鱼服官员。 某刻,挥了挥手。 宫女、太监得到授意,快速退出御书房。 吱呀。 门关上。 匍匐着的人,身子哆嗦一下,承受不住压力,声音颤抖,主动开口:“陛下,臣蒋瓛有一事向陛下禀报。” 蒋瓛,毛骧的左膀右臂,锦衣卫指挥同知。 “毛骧知道你有事汇报吗?”朱元璋紧盯着蒋瓛。 “此事事关指挥使,臣不敢让指挥使知晓!” 那就是越级了,还是背着毛骧越级上奏,极有可能,还是告发毛骧, 朱元璋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抬起头来。” 蒋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 一张不像武将,更像白脸文人的脸,映入眼中。 他从这张脸上,以及眼中,看到了野心勃勃的名利欲。 恐怕,这蒋瓛很早就想扳倒毛骧,取而代之了。 不到三十岁,已经做到了指挥同知,还不满足。 毛骧也真是个废物! 身边养了这么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竟然没有察觉? 是没有察觉? 还是察觉了,故意装作没有察觉? 朱元璋心中冷笑,“说吧!” …… 啪! “给咱再说一遍!” 砰! 门外的宫女,听着里面传出的拍案声、摔杯声,吓得脸色苍白,控制不住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不时传出的声响才停息。 朱标拿着一张折子走来,看到宫女太监们脸色苍白的模样,往寂静无声的御书房内瞥了眼,温和询问:“怎么了?” 一小宫女忙低声回答:“婢子也不清楚,指挥同知蒋瓛大人在里面向陛下汇报事情。” 朱标微微皱眉。 蒋瓛汇报内容? 毛骧呢? “父皇,儿臣朱标有事求见父皇。” 朱元璋气喘吁吁,黑着脸,听到外面的动静,瞥了眼蒋瓛,“下去吧,在江宁县童生考试结束前,什么都不要做。” 蒋瓛心中窃喜,大声道:“臣遵旨!” 话罢,砰的一声,重重叩首后,起身弯腰,倒退着来到御书房门边,才转身开门。 第一时间冲朱标行礼,“拜见太子。” 朱标越过蒋瓛,看到了御案前,碎了的茶杯。 嗯。 微微皱眉,轻嗯一声,走了进去。 蒋瓛走出御书房。 抬头,望着春天高悬天空的明媚太阳,唇角上扬,无声笑了。 御书房内。 朱标一边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一边询问:“父皇,发生了什么事?” 朱元璋审视看着朱标,闻言,黑着脸摇头:“没什么。” 朱标不由微微诧异。 父皇竟然连他也瞒着? 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事情。 就连朝廷的折子,都是他处理,他实在无法决定的事情,才要呈送父皇。 可以说,他这个太子。 能让历朝历代的太子,羡慕的眼睛发红。 朱标虽然诧异,却也没有继续追问,父皇虽然给了他无边界的储君权力,但身为人子、储君,他也要懂得自我克制。 不能把父母的宠溺,当做放肆的本钱。 朱标把折子递给朱元璋,“父皇,儿臣挑选了一批在京的青年官员,准备把他们下放到地方,担任县令、县丞这些接触百姓,能实干的位置上。” “磨练他们的能力,同时,也让他们不要浮在上面,在京城的人情世故中虚耗光阴……” “为官得接触百姓,得知道民间疾苦……” …… 临近中午。 一队大板车缓缓靠近江宁县。 “这就是县城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