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清茵:? 这可是皇帝撺掇的啊,不关我事。 “给祖母请安。”薛清茵乖巧地道。 太后青着脸道:“不过一侧妃,也配如此唤哀家?” 宣王面露不虞,但还不等他说话,梁德帝先开口了:“母后说的什么话?宣王非是嫡母所出,难道就不能唤母后为祖母了吗?” 太后一下噎住了。 她疼爱宣王,远胜皇后所出的太子。甚至恨不得宣王只与她一人亲近才好! 皇帝这话,她也就无从反驳了。 但这不代表她就不能从其它地方发难了…… 太后冷声道:“在哀家跟前唤一声‘祖母’倒也罢,但在王府上还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莫要尊卑不分,行事乖张。” 这是敲打,是下马威。 梁德帝却又指着薛清茵道:“朕看她倒是个乖巧的。” 太后没想到自个儿说一句,皇帝便顶一句。 她再压不住怒气:“乖巧?昨日不曾入宫拜见,今日请安也姗姗来迟。哪门子的乖巧?” “她体弱之名,满京城都知晓。母后何苦与她计较?那魏王妃身子不适,不也误了一回时辰吗?”梁德帝应答如流。 柳月蓉估计打死也不会想到,梁德帝会拿她来当例子给薛清茵“脱罪”。 “是啊,魏王妃也是如此。一个个的,果真是不将哀家放在眼中了。”太后语带怨怼。 “谁敢不将您放在眼中?儿子这不是都来向您请安了吗?” “……” 太后宁愿他不要来,现在弄得她连下手惩治薛清茵都寻不着机会。 “哀家观她今日面色红润,不像是病弱之躯。明日请安若再误了时辰……”到时候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为侧妃,日日来向太后问安,倒是她不配了。”梁德帝叹道。 太后气得不轻。 这会儿你又想起来她是侧妃了? 皇帝这标准实在太灵活了些! “哀家头疼,罢了,都散了吧。”太后扭过脸去,企图以示弱来唤起宣王的心软。 “宣王寡言,素来不爱争宠,有功也不知领赏。但他虽不说,朕这个做父亲的却还是要替他说的。”梁德帝稍作停顿,紧跟着道:“到底是新婚,儿子昨日赏赐过宣王和清茵了。母后也当赏赐一二才是。” 太后:“…………” 她又想骂“不过一侧妃”。但她及时地收住了。 皇帝如今为了拉拢宣王,都能容忍得下薛清茵。她若此时不肯赏赐,岂不是反纵容皇帝做了回好人? 太后的脸皮微微抽动了下,最终还是挤出了点慈和之色,道:“昨日哀家也惦记着此事,只是宣王迟迟未来才忘了。” 说罢,她忍住心头的万般不愿,招手道:“来人,去将哀家案头那件玛瑙镶金的香盒取来。再赏孔雀石头面一套,金锭九枚。” 金锭九枚,若兑成白银,也有两千两左右了。 但太后不知皇帝究竟赏赐了多少,又实在不想落他太多。 她迟疑片刻,还是如割肉一般地补充道:“再赏八瓣菱花镜一面,玉连环一对,蝶纹金鋜一对……” 薛清茵:? 她什么也没干,天上就掉馅饼啦! 她立马从善如流地甜声道:“谢祖母赏赐。” 太后听见这一声“祖母”,胸口更梗得慌了。 “行了行了,都走吧。”她一手扶住脑袋,侧过头去,不愿再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