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回 啼笑皆非羊桥易 阴差阳错哥俩聚-《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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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养闻着一股子羊臊味儿以外的骚味儿,他恶心的反胃,却不耽误他挂着笑模样儿。

    他人小样大的叹了口气,拍拍刘六的肩膀,“六子哥,咱们今天这事儿就算成了,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有些话我也不怕跟你说,林教头恨我恨的牙痒痒,她让我出来跟驼队走,就是等着抓我的短儿,万一让她给知道了,说咱们粗心丢货是小事儿,万一要是说咱们通官,可就不只掉脑袋了。”

    “她恨的是我,可我不能连累你们兄弟。”天养这话说的是‘重情重义’,那刘六给‘迷惑’的是感动不已,他有些激动的攥住天养的手,那软嫩更是软的他头脑发晕,“天养小哥儿,这些话你都不用说,咱们一条船上的兄弟,有我刘六的一口气儿在,定保你自在。”

    “六子哥,谢了。”天养‘感动’的颔首,不着边际的甩开那咸猪手,心下操着他祖宗十八代,要不是怕林聪儿那个贼妇怀疑他,他他妈可不在这儿跟他扯什么狗屁交情。

    少时,车马声由远及近,骆驼惊的喷鼻子,存粮不剩太多的驼峰也跟着晃悠,天养扑腾翻起身,低声与那刘六道,“人来了。”

    刘六抓刀的手都跟着紧张,他们走私驼的,从来都是躲着官,什么时候跟官交涉过啊?

    他伏在驼峰间,眼观四路,口中催着:“系上面巾吧,让人瞧见样子就麻烦了。”

    天养不情不愿的还是系上了,心想:算了,就那样儿吧,一共俩人,只看身量也该猜的出来,哪一个是他。

    后来的事实证明,天养没高抬僧格岱钦的智商,可他确实低估的他娘石猴子的麻利。

    尽管僧格岱钦快马及追,也还是晚她不只一步。

    很快,空旷的羊桥,两伙人,兵与匪,楚河汉界的对上了。

    马匹扬起的尘土搅和的夜晚尘雾朦朦。

    “徐大人好心情呐,夜儿个不睡,这是出来遛弯儿?”天养晃晃悠悠走到徐海跟前儿,满嘴痞气,对着眼前三十余带刀的兵爷,那是没有丁点儿畏惧。

    恁是他今年不足十岁,可他这身量极长,又带着一副足足的江湖气,这会

    副足足的江湖气,这会儿再蒙上脸,说话故意压低了声线,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绝无人存疑。

    是的,就算是他身后的那个混在一起几个月的刘六,也从来没怀疑过这天养居然不足十岁。

    站在徐海身后,穿着兵服混在人堆儿里的小猴儿不免多瞧了几眼,心道:这小匪胆色不一般呐。

    再往后瞄瞄,却见那懒哒哒的骆驼旁,只剩另一个蒙面男子,她心想:果然,这些货道是不傻,还知道把‘参’给放在别处,留条退路。

    再一想石墩儿,怕是这会儿十有**又吓的浑哭。

    徐海是又气又急,一张老脸憋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他恨不得立马宰了这俩胆大包天的匪贼,可他哪儿敢喂!

    他只能端着官威,打着官腔,指着天养怒斥,“大胆小贼!竟然威胁起官府来了,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呦,大人这话儿可严重了。”天养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盯着那些个官兵的腿脚瞧,他心道:嗯,这么扎实的站姿,定不是这粮饷厅的废物兵,想到这儿,心情忽然大好,也就顺嘴儿酸讽起这没少犯他膈应的徐海,“咱们可没威胁官府,咱们威胁的是大人您,据我所知,咱们的那些货转手卖掉的那些银子,可是收在您徐府上,可是换了首饰挂在您姨奶奶们的脖子上。”

    “你放屁!”

    “徐大人可是饱读诗书的,放屁这话忒糙,您说着不合适。”天养纯是过过嘴瘾,徐海却气的不能自制,袍子下的腿也吓的跟着哆嗦。

    天养眼尖的瞄着,却见那徐海始终有意无意的回头,脚始终朝身后那瘦削的人歪着,他心想:合着这人才是这一拨的头头。

    他瞟着凤眼儿来回打量,可那人却始终不曾抬头,天养也猜的费劲,这瘦的隼鸡儿似的人,是哪位啊?

    阿嚏!

    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喷的天养脑袋这个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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