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要能睡着,才他妈不过来。” 低咒的,带着怨怒,那口气连小猴儿这种少根儿筋的人听上去,都有一种,‘没有你,我睡不着觉’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她的脸莫名的烧的发烫,这种错觉,让她的心又有了两块板砖轮着打的感觉。 不,是四块,六块,或者更多块…… “你心怎么跳这么快?”握着她的大手放在她的心口窝儿,这并不难知道。 “你也很快。”小猴儿咕哝道,此时二人之间只隔几层缎子,她轻而易举的共享了他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吵闹的夜在此刻画上休止符,静谧的夜里,银色的月光下,只剩下两个小儿女共同悸动的心。 这种感觉,对如凉性如她们来说,都是无比陌生的。 过了许久,道是延珏先开了口。 “诺,把腿儿别我腿里,暖和点儿。” 许是那声音太轻,太软,小猴儿竟魔障似的,真听话的把两条儿腿儿塞到他给她打开的缝隙里,四条腿儿,两条硬而笔直,两条软而肉,拧在一起,就像这会儿小猴儿的心,拧着,胀着,有一种近乎憋着的窒息感,她觉得她必须马上得找点嘛别的话题,来缓解一下她的难耐。 “介怎么硬的跟石头似的……”说完了,感觉自个儿背后的僵持,小猴儿差点儿咬住了自个儿的舌头,又强调了一下,“我说的是腿。” 头上的喉结咕噜了一声,声音也有些紧绷和不自然,“这三天在校场,日日驭马几个时辰,自然结实。” “你,你还用得着介么操练啊?不是说围猎的时候,把那些猎物围了一个圈儿后,皇帝猎完,就你们几个阿哥猎么?到时候猎物不是很多?”小猴儿结巴着,扒拉扒拉说着不走脑的话。 “呵……”延珏没答,却是笑笑,“你道是知道的不少。” 小猴儿此地无银的辩着,“我是听二嫂说的。” “二嫂?”他笑笑,又顿顿,“二嫂可没去过秋狝。” “许是听你二哥说的呢?” “我二哥?”延珏又笑笑,“更不可能了,二嫂吃斋多年,二哥绝对不可能跟二嫂说这些围猎的事儿。” “……”听着脑袋上那探究的玩味声音,小猴儿恨不得咬了自个儿的舌头,“可能,可能也不是听二嫂说的,或者我记错了。” “笨蛋,你没记错,我逗你玩儿呢,二嫂早就不吃斋了。” “……”小猴儿脸色一变,闭着眼,等着接更难应付的对白,然—— 那身后的人却只是抿了抿马褂儿,裹紧了她,在她耳边问了一句,“暖和点儿没?笨蛋。” 小猴儿的身子又软了下去,那暖意袭来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差点儿就要把压着自个儿多年,压得她无法喘息的那些秘密倾而尽出的倒给身后的温暖,可秋夜的凉风不断吹着,勾着她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 小猴儿的嘴,几次开阖,却没说一句话。 倏的,二人间,安静的又只剩下风吹残叶,沙沙的响声。 半晌,又是延珏先开了口,这话像是跟她说,又像是自己喃喃。 “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去木兰秋狝,只有五岁,那时候就像你说的,几千个营卫,四外赶着围住那些猎物,有熊啊,老虎,袍子,野猪,狼等等好多,看着皇阿玛拉弓射杀他们,那些野兽乱成一团,嚎啊,叫啊,很生壮观,当时我就特想也杀几个,威风威风,那时候六哥还活着,那时候我们都小,坐在一个将军的马上,六哥当时差点儿要睡着了,我趁那个将军拍醒六哥的时候,我就跳下马,夺了一个营卫的弓,就拉了——” “射中没?”小猴儿听来了兴致。 “当然没有。”延珏轻嘲的笑笑,“那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一次,我拿那弓比当时的我都高,结果勉强架起来,丁点儿没拉动,结果——” “你成营中笑话了?”小猴儿哈哈笑,脑子里想着那小号延珏拉弓的画面。 “当然没有,谁敢笑话我?”延珏的牛逼哄哄的道,“皇阿玛当时就大笑着夸我年幼无惧,有胆识,后来还赐了我一件儿黄马褂,道是那将军倒霉,因为没看住我,差点儿生了危险,还被罚了一年俸禄。” 小猴儿翻翻白眼,咂咂嘴,“会投胎的奏是不一样。” “那个将军现在呢?”小猴儿随口又问。 “死了。”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后,一声叹息,半晌延珏又道,“被皇阿玛五马分尸了。” 小猴儿身子一紧,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 她相信延珏这随意的话绝非敲打她,可世间的事儿,真真是那般凑巧。 就在十五年前,还被阿玛抱在身前的人,这会儿正抱着她。 “怎么了?还冷?”身后的人问着,又抿紧了几分马褂儿,箍的紧了些。 小猴儿扑棱扑棱脑袋,生生咽下去些许情绪,扬起头,忽然道,“今年秋狝带我去,好不好?” 一股子热气儿喷在延珏的下巴上,他自然的低下了头。 二人呼吸直上直下交换的一刻,他们才同时发现,他们的脸竟贴的如此之近。 老话说,月下不看女娇娥,灯下不看玉郎君。 看了会如何?只有看过的人才懂个中滋味,否则人们不会相信,月色竟是那般神奇,可以把一个他和她都那样熟悉的脸,打磨出那样的光泽,嵌入他和她不能转移也不肯转移的眸子,像是荒原上的风沙一般,毫无抵抗的渗进的他和她的心。 他和她就这样彼此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眼神中尽是迷离,那而人共享的心跳又再度复苏起来,且远比刚才跳的凶,跳的猛。 “猴儿。”延珏第一次这样叫她,这样的名字让他感觉离她近些,他想要离她更近,再近些,事实上,他真的这样做了。 “你真的想去?”几乎贴上小猴儿的脸时,延珏的声音开始变的低沉而干哑。 小猴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舔着干涩的唇,咽着唾沫,连呼吸都不敢多喘一下儿。 “你别动,爷儿就带你……”那个去字已经来不及说,四片唇便已经贴在了一起。 只是延珏没有想到,先贴上的人,居然是小猴儿滚烫的唇。 片刻的怔楞后,是席卷他周身的一股子的狂喜,他不满足于只是舔着她,咬着她,他想跟她缠在一起,更多些,更多些,二十岁的延珏第一次想要疯狂的去探索一个女人,他死死抓着她的肩,疯狂的揉着她的头,他必须用力,要不然那么多的异样情绪,他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他开始恨,为什么他和她只有一个舌头。 很久之后,小猴儿瘫软在延珏的胸前,二人微肿着唇急而短促的喘着活命的气儿,揽紧了怀中的小人儿,延珏带着些许促狭的才开口—— “你还……” “闭嘴!”小猴儿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脸比羞红的月亮还要红。 在延珏几乎觉得自己醉在那娇羞中时,吻的敏感嘴唇也感觉到了那水葱似的指尖的异样。 他抓起那小手儿,看着上头有些泛着红肿的一个个小红眼儿,蹙眉,“怎么弄的?” “你管不着。”小猴儿把眼珠瞥向一旁,红了脸,她才不会告诉他,她真给他缝了东西。 可精如延珏,这又有多难猜,他笑着把她的手指拿到嘴边儿上亲了亲,促狭道,“好好缝,后日千万别跌爷儿的份儿。” 嘿! 小猴儿的脸,红的就快滴血了,接着他说什么她都听的稀里糊涂了,可小猴儿记住了他最后的一句话。 延珏说,“爷儿现在好想睡觉。” ------题外话------ 飘过~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