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当这一屋子人都以为,那里头半晌一声未出的三小姐真的是做贼心虚的躲在那幔后头,却不想还没瞧见那里头的光景,只听一声哈欠声儿。 离的近的几人再伸过头来一瞧—— 嘿,那抻着懒腰的三小姐可不是一脸红疹子咋的! 那齐佳氏怔在原地,竟不知道说啥,道是伯鸢先关心的道,“哎呦,这好好的脸怎么如今成了这样!可用药了?” 石猴子还没答,一直挡在那丰生身前的婧雅递过去一个缎子,“主子,如今这般,还是带上吧”。 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推却,石猴子利索的把那缎子在脑袋后系了个结儿,待一整张脸儿只露出那也满是疹子的额头,石猴子才跟伯鸢道,“吃过了,昨儿晚上就请过大夫了。” 呦! 这石猴子那嘶哑干裂的动静儿一开口,就连一旁的谷子都楞了一下。 “这风寒好厉害,这嗓子怎么也哑成这样儿!”伯鸢一脸担心,忙道,“你可真得好好休息休息。” “休息?”石猴子瞟了一眼齐佳氏,笑笑,“介戏台子都搭到我介屋里头了,我还休息嘛?” “你!”齐佳氏气的一口气儿瘪在嗓子眼儿里,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死丫头!我看你今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丰生!”齐佳氏乎得一嗓子高喝! “你来告诉大伙儿,你曾是她的什么人!” 那一直跪在一旁哭的衣衫褴褛的男子,双膝连连往床这头蹭着,直瞧着那带着面纱,额头生疹子,全然瞧不清模样的女子,失声痛哭! “小姐!你怎么不认我了!我是丰生啊!是你肚子里孩儿的爹啊!” 这话一出,屋里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瞧热闹的,瞧笑话的,每一双眼睛都盯着那从床上起身的三小姐,她要如何回答!要如何解释! 齐佳氏一扫郁色,越发得意的睨着石猴子。 “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轻飘飘的损了半屋子人,石猴子起身,也没瞧那丰生,只晃晃哒哒的走到对面儿的炕塌上坐下,接过婧雅递过来的茶。 呷了一口,只跟乎得问那丰生,“咱俩好过?” “小姐,难道你忘了!”那丰生急忙从怀里掏出一精致的镶玉的篦子来,急道,“你瞧!这是年初你送我的,还跟我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一直带在身上,从没离开过,就算这几个月我进京找你,再苦再饿,丰生也没想打过这篦子的主意!只因为这篦子是小姐送给我的!丰生舍不得,也不敢离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