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月笑问。 “她不能常年陪伴在你身侧,便想事事尽心。” 小狐狸落到了旁处,接着说:“还有这,是春日的薄衫,晚秋的暖被,都是她亲手缝制而成。” “她,还好吗?” “气色不如诸神之日。” 小狐狸思考了下,还是决定照实回答。 雪挽歌有说过,要瞒着楚月。 但他在阿楚面前,是一如既往的,永远的赤诚、真挚。 他更清楚,比起知晓实情的惆怅和难受,阿楚更痛苦于被瞒着。 楚月长吁了口气,有着释然般的神情,自嘲一笑之,咽喉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原可以放弃我的。” 楚月拿过了外祖父送来的北方烈酒,饮了一口。 酒的醇香、浓郁,蔓延在寂然长空。 “比起走向我,放弃我的路,应当更轻松。” “哪怕是放弃我,只要不做刀刃指向我的事,他日杀上大楚,我亦不忍心诛她。” “阿寒。” “我不愿她痛苦,她却走向了我,迎着万难,只走向我。” 楚月继而饮酒,笑望着小狐狸,眼底烙着破碎的光,掩藏在血液深处的苦楚,只在最爱的男子面前显露。 “抱枕。” 她微笑着,眸底水雾氤氲,溢出了光。 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说,我何其有幸?” 她何其有幸。 当年将松开她的手,把她放在月台的母亲,也曾保护过她。 九万年前,满场鲜血近乎难产诞下她的雪挽歌,为了她,放弃大楚,放弃自己怀胎十月又十月生下的儿女,放弃自己结发的丈夫和九万年的家,纵使世人道她冷血不识大体。 慕倾凰受了那么多的伤痕,都要护着她,生下她。 一群亲人,原该安居乐业,如今是修罗血鬼。 她叶楚月,何其有幸? 她垂落着浓密湿润的睫翼,在新王登基的初日,将过往留下的情绪宣泄而出,再去盼明朝的黎明,和日出时分带来的新篇章。 悬浮半空的小狐狸,眼底深邃如这晚月色淡薄的夜,似浓稠的墨在江水之中划开,烙印出饮酒女子的眼眸,藏进了心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