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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小芭……”

    芭芭拉·威尔逊立即说：“威尔，你还好吗？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我有一点激动。”过了好一会儿后，威廉的声音才恢复了镇定，然而他接下来说的内容，却让电话那头的两人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你们大概无法相信，兰斯刚刚看财报的时候现了什么……”

    ……

    这是一间建在地下的巨大办公室，大概位于某个由二战时期地下防空洞改建而成的基地里。

    普通人除非亲眼见到，否则应该很难想象，有这么多台电脑、这么多个人同时一起办公。

    面积惊人的办公区域被简单的格挡划分成数以百计的格子间，密密麻麻的，头顶的中央空调负责通风换气、保持恒温，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电脑显示器，无数台电脑运行起来，出不算扰人但也很有存在感的“嗡嗡嗡”的声音。

    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基本没有女性面孔，从早到晚，又或者从晚到早，每个人都头戴耳机，操作着一台或者数台电脑，忙碌的像是蜂巢里的工蜂。

    事实上除了工作状态，他们看起来也和工蜂差不多——几乎所有人都穿着被时尚界人士深恶痛绝的，纯色或格子图案的短袖po1o衫，脸色是如出一辙的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相同的肤色和相似的打扮，还有架在大部分人鼻子上几乎一样的框架眼镜，就像是从工艺品流水线上批出来的，或许连他们的同事想要成功喊出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要靠左胸前佩戴的工作证来区分。

    那是一张采用了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镭射防伪技术制作而成的工作证，上面有nsa（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标志，没有佩戴这张工作证的人，早在进入地下基地过安检门的时候，就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按倒在地了。

    在一动不动的坐了两个多小时后，一只“工蜂”的面部表情突然鲜活了起来，他一把抓掉头上戴着的耳机，又从乱糟糟的抽屉里翻出本杂志，狂拍邻座的肩膀，等对方也摘掉耳机不耐烦的回看过来后，他指着杂志封面兴奋地说：“你能相信这个嘛？他的个人票房累计到五十亿美元了！”

    “谁？”邻座的目光从“工蜂”脸上转移到杂志封面：“喔，我昨天看了这部电影，拍的很棒，他把精神病患者的痛苦演的也很真实，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就是那样的。不过，谁告诉的你五十亿美元？”

    “他自己说的。好像是那个叫兰斯的和他一起在看公司财报，无意间从威尔洛特去年的总票房算到了他自己的总票房，你能想象的到吗，他主演的所有电影票房已经累计到了五十亿美元！但是好像还没人注意到这点！”

    “为什么？全美国的媒体都眼瞎了吗？”

    “大概是从没想到过这点吧，五十亿美元，天啊，这么多钱谁能想的到？《星球大战》上映都二十多年了，梅尔·吉普森也到不了这个数字啊。”

    “还有其他消息吗？”

    “他的公关，一个叫芭芭拉的女人认为应该大加传这个新闻，然后他的经纪人说不，意思大概是如果这个新闻被媒体知道了，他们绝对会疯了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盯着他的商业价值了，会妨碍到奥斯卡什么的。”

    “……我是问有什么和我们的工作相关的消息吗？”

    “额，大概，没有？”

    “天啊，伙计，如果主管知道你每天上班只顾着监听好莱坞的电话，他绝对会把你调去西伯利亚那组的，到时候你的生活就只剩下盯着俄罗斯人采矿了。”

    “工蜂”抗议：“我没有只盯着好莱坞！嘿，他同时也是硅谷和华尔街的重要人物好吗，而且他参加过白宫的晚宴、和五角大楼都有间接的联系，他的朋友也有很多在咱们的名单上——”

    “行啦伙计，你只要小心点别被主管现你他偷懒就行了，其他的，反正咱们工作又长又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也没什么不对。”邻座耸耸肩，又眨眼偷笑：“我给你的文件你收到了吗？”

    “那几张小猫玩线团的图片我早就看过了。”

    “那我找到好的再给你。”邻座转回身，戴上耳机继续工作，他正在听一个阿拉伯裔美国商人和州议员的电话，这个电话可比什么好莱坞新闻重要多了，如果有所现，说不定这个月的奖金会翻倍呢。

    “工蜂”换了一个名单上的电话继续监听，过了一会儿后他觉得无聊，抬头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主管正坐在自己的小隔间里喝咖啡，而周围每个人都在工作或偷懒，没人注意自己后，“工蜂”用另一台闲着的电脑连上了网，登录了一个名叫好莱坞新闻在线的网站，开始偷偷帖。

    “独家消息！威廉·布兰德利累计票房五十亿美元，影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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