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帮惊变-《武林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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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时候胡想容刚好睡醒,听了顾小姐的话,立即骂道。
顾盼盼看了她两眼,道:“那你不是一样没有机会?。”
胡想容一愣,声音立即小下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不要装了,谁不知道你也想嫁他?我没有机会,难道你有机会?”顾盼盼不屑地道。
“你、你…”胡想容突然间被人道破心事,就象被人拨光衣服一样无地自容。
“我什么我?你给我老实一点,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今后叫你王哥哥把你也收了,做个小妾。要是你和我作对,我叫你吃不了篼着走。”顾盼盼大言不惭道。
胡想容脑子一下子变得白茫茫一片,他收了我,他收了我,做一个妾,他收我做一个妾……她愣愣地看着王之风和顾盼盼,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王之风被顾盼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对她说:“麻烦你叫人帮我弄点饭来好不好?你说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你还在逗她。”
“我可没有逗她,我说的是实话。要是她不和我作对,看在她死心塌地地对你的份上,我也许真不在乎多一个人和我分你。”顾盼盼认真地说。
“你把我当成东西呀,想怎样分就怎样分?问过我吗?”王之风有点生气。
胡想容心中一跳,是呀,王哥哥会要我吗?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送点稀饭来。”顾盼盼朝外面吩咐道。
“送点好吃的东西不行吗?为什么只叫送稀饭来?”王之风生气道,“一桌好饭菜也把若大的飞鹰帮吃不穷吧?”
顾盼盼指着胡想容对他说:“你到底是想救她还是想害她呀?饿狠了的人,头顿只能吃点稀饭,第二顿才能吃其它东西。头顿就给她暴吃好的,容易胀坏她。”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呢,对不起哈,错怪你了。”王之风陪笑道。
等胡想容吃完饭,顾盼盼对她说:“人你已见着了,走吧。”
胡想容还没有开腔,王之风问道:“你要把她带到哪去?”
“我把她卖到窑子里去。”顾盼盼一本正经,王之风不敢开口,他不知顾盼盼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凭她果敢的性格,她什么事都敢做。
“我哪里也不去,王哥哥在哪,我就在哪,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胡想容道。
“哟火,他要上茅房,你去不?他要睡觉,你也要和他一起睡?”顾盼盼道,“我和张小姐鹬蚌相争,你却想渔翁得利是吧?”
王之风见她越说越难听,又问道:“顾小姐,你要把她带到哪去呀?”
“难道你也想和她洞房不成?”成盼盼也生气道,“我带她到我那里,你放心了吧。”
“谢谢你了。”王之风尴尬道。
“这个院子这么大,我就住隔壁。”胡想容道。
“你想住这里?那我可不放心。”顾盼盼道。
“这里守卫森严,她又跑不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王之风道。
顾盼盼看了他二人一眼,说:“我怕干柴烈火烧起来,又怕馋嘴的猫儿偷腥。”
顿时把王胡二人羞得面红耳赤。
夜晚,?月当空。
王之风看书累了,走出房门到小院中散步。忽然,他期盼的笛声再次出现,笛声悠扬清脆,时如鸟语花香,时如鱼游小溪,王之风的心情随着笛声跳动,仿佛回到童年。
红村沟的竹林中,小溪旁,他跟在父母的身边,蹦蹦跳跳,用手中的棍子去捣树上的鸟窝,去赶池塘里的青蛙,他家那只小黄狗,也欢快地在他身边跑来跑去……
猛然,那笛声一转,变成了让人愁肠百结的倾诉,吹笛人的心中似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和苦闷,一会儿燥动不安,六神无主,一会儿又幽怨无比,如泣如诉,叫人欲哭无泪,欲罢不能,王之风有着强烈的想跟随笛声,走进了吹笛人内心的愿望。
“请问,是谁在吹笛?”王之风问看守的人。
“是少当家的。”那人回答。
“你们有几个少当家?是哪个少当家?”王之风十分好奇。
“我们只有一个少当家,就是公子未过门的大小姐。”那人感到奇怪,“你不知道吗?”
王之风心中一震,问道:“你们少当家经常这样晚间吹笛吗?”
“偶尔也吹,都是些高兴的曲子。象这种让人想哭的笛声,这才是第四晚上,大家都不知道少当家怎么了,我们很替她担心。”那人道。
王之风心情十分沉重,慢慢走回房间,他知道又是自己惹出的祸事。
“老弟,怎么样?还过得习惯吧?要不要老哥救你出去?”李元飞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老哥哥,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又惹祸了。”王之风拉着他的手道。
“飞鹰帮虽然犹如龙潭虎穴,但是,还难不倒你老哥我,我这就救你出去。”李元飞拉起就想走。
“不是这个。”王之风说,“我要想出去,他们也拦不住我,我说的是另外的事。”
“什么事比飞鹰帮扣人还严重?”
王之风叹息道:“老哥哥,你那天说得对啊,我现在不是只惹上了三个姑娘,还多出了一个顾大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兄弟,老哥哥我有一身偷东西的本事,江湖上人送外号叫神偷,你却比老哥哥更能偷呀,专偷姑娘的心。”李元飞打趣道。
“老哥哥,小弟都愁死了,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吧?”
“要不,都娶了。”李元飞道。
“那怎么行?这几个姑娘个个是人中之凤,我有幸能娶到一个就已经是上天恩赐了,怎可贪心,祸害她人?”
“要不,都不要?”
“也不行啊,张姑娘是父母订下的亲事。”
“那顾小姐还是你自己打来的姻缘呢,你又怎办?”李元飞问,“要不,干脆啥也不想,一逃了之。”
“不行,我总得给顾小姐一个说法。”
李元飞道:“兄弟,不怕你笑,你这事啊,是剪不断理还乱,你自己想办法吧,老哥我是无能为力了。你在这里过得好,我就不担心了,老哥我去也。”
不等王之风回话,李元飞就从窗口飞走了。
上午,先是顾盼盼和胡想容来看他。不一会儿,顾惜才亲自来了,王之风连忙起身相迎,顾惜才打了个手势叫他坐下,然后对顾盼盼道:“盼儿,你和胡小姐先到院子里等一会儿,爹爹和王贤侄有事要谈。”
顾盼盼狐疑地看了她爹爹一眼,没有离开的意思,顾惜才道:“你怕我吃了他呀?放心吧,爹爹怎么舍得杀了自己的女婿呢。”
“爹爹,如果你让王公子有一点委屈,我就离家出走。”顾盼盼道。
“盼儿,你放心,爹爹不会让你老公受委屈的。”顾惜才爷俩的话,让王之风无所适从。
“贤侄,我看到你脖子上有一个链坠,上面可有天玑二字?”顾盼盼和胡想容走后,顾惜才问道。
王之风大为惊讶,取下链坠道:“顾帮主,你怎知道?”
顾惜才拿着链坠,看了很久道:“你既然戴着这链坠,可知道这链坠的来历?”
“晚辈不知,请顾帮主赐教。”
“你父亲没有给你说过什么?”顾惜才问。
“家父说,今后无论是谁,只要拿出大小样式相同,上面有天枢二字的链坠,就叫我听命于此人,不可有半分疑虑。”
顾惜才从脖子上取下链坠,放到王之风面前,王之风拿起链坠对比了一番,看到顾惜才的链坠上是天枢二字,道:“顾帮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家父叫我听你的命令?”
“那你是听我命令还是不听?”
王之风道:“家父既有所命,晚辈怎敢不听?”
顾惜才沉吟良久道:“你父亲还有别的交待没有?”
“没有。”王之风道,“家父说,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也是我王家的宿命。”
“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请顾帮主示下。”
“从现在起,你不要叫我帮主了。你叫我世伯吧,我们两家已有三百多年的渊缘了。”
“晚辈不明白。”
“世侄,可听说过岳元帅岳飞?”
“岳元帅是抗金名将,民族英雄,晚辈从小就听父母讲过。”
“南宋高中年间,金国侵我中华,岳飞元帅奋起抗金,取得一个又一个大胜,当时奸相秦桧勾结金人,妄图投降,岳元帅大怒,怒斥奸相,坚持抗金。秦桧得了金国许诺,说动昏君宋高中,以十二道金牌催岳元帅还朝,但是,岳元帅在半路就被奸相害死,天下英雄无不为之义愤,纷纷起来抗金抗朝廷。斯时,闹得最凶的,当数江湖八派十三帮,这八派十三帮的势力,足以对抗*的朝廷,奸相秦桧动用了高中身边最得力的七个侍卫,为首的侍卫叫古侍月,手下有张、王、李、赵、胡、李六人,为保卫苟延残喘小朝廷,对江湖八派十三帮进行绞杀,并掠取了这八派十三帮的全部财产和武功秘笈,这一行动只持续了三年就完成。后来,古侍月良心发现,并未将掠夺来的财富和武功秘笈交给朝廷,从此销声匿迹,这就是后来江湖上广为流传的‘武林传说’。”
“原来‘武林传说’真有惹事啊。”王之风惊讶道。
“古侍月为了保住脑袋,也为了正义,没有回朝廷复命,而是与手下兄弟商量,将七人化整为零,分别定居于洞庭湖、四川、中原、岭南和全国各地,现在的武林四大家族实际上就是当年的侍卫之一,另外有一个姓胡一个姓李的侍卫作为闲人,居无定所,也是为了保存这批人的血脉。因古顾同音,古侍卫化名姓顾,成立了一个小帮会飞鹰帮,并约好以镶有七星的链坠为凭,听命于天枢,为国为民,不为朝廷不为私利。”
“原来顾伯伯是当年的古家后人,侄儿先前多有得罪,请伯伯原谅。”
顾惜才道:“三百多年来,除我顾家,其余各人或许已经忘了自己的使命。”
“顾伯伯,你放心,其它人我不知道,红村沟王家却从来没有忘记。”
顾惜才看了他一眼道:“二十年前,江湖上曾一度流传‘武林传说’的故事,贤侄,你可知道为什么?”
“小侄曾听家父和师父提及,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大侍卫中姓胡的,我找了二十多年终于找到了,不过,消息却不知怎样被走漏,导致了一场极大的风波,连野人谷主都无端丧命。”
王之风道:“胡姓一族,是不是一惯胡,胡人天胡伯伯?”
顾惜才惊讶地看着他,道:“儒子可教,我没有看错你。不错,胡姓一族,就是胡人天,我和他谈话后,不知怎么走漏风声,‘武林传说’传遍江湖,我追问消息来源查到洗啸海,他什么也说不清,为了保守秘密,我只有……”
“原来洗啸海是被顾伯伯……”
“使命大于天,贤侄,你莫怪。”顾惜才道,“那时,我就知道,消息一定是从胡家和顾家走漏的。但是,又查了二十年,仍然没有头绪。”
“顾伯伯,你知不知道,胡伯伯已经去世了?”王之风伤感道。
“你说什么?他在我飞鹰帮的地盘,谁敢动他?”
“原来,胡伯伯一直受飞鹰帮的蔽护才活了下来。”王之风将胡人天和周铁树的事一一秉明,顾惜才万分痛惜,深思良久道:“看来问题出在我飞鹰帮是绝无疑义。胡兄弟可有什么遗言?”
“没有。”王之风道,“胡伯伯只有一女,就是胡想容胡姑娘。”
“是她?”顾惜才问。
王之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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