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 柳云湘伸手碰了碰陆长安的额头,“万幸,终于不烧了。” 额头的温度一瞬而过,但陆长安还是感觉到了,也证实眼前的人是真的。他回过神儿来,慌忙坐起身,整理衣服,整理头发。 “太失礼了。” “哦,对了,谢谢。” “我应该很狼狈吧。” 柳云湘摇头,“世子依旧丰神俊逸,皎若明月。” 陆长安闻言,脸红了红,又突然想到什么,“我昏迷了几日?” “两日。” “糟了!” 陆长安连忙起身,双脚踏地,却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地上,亏得柳云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陆世子,你还需卧床休养几日。” “何家人要将何子越下葬了,我必须阻止。” “啊?” 陆长安还要往外走,“不可不急。” 见他这般焦急,柳云湘只得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从灵云粮铺出来,往前过十字路口,正好将何家的送葬的给堵住了。 这时一个穿着孝服,哭得双目红肿的妇人冲上来,指着陆长安大骂:“什么京兆府来的钦差,不过是无用的废物,一桩盗窃杀人案,你查来查去,没有抓到凶手不说,还教我夫君尸体腐臭。你等着,等我夫君下葬后,我必告你御状,摘你的乌纱帽!” 何子越是岳州府台,这位妇人就是何夫人了,她四十多岁的年纪,眼角皱纹很深,但依稀能看到年轻时是个美人。 这何夫人手都要杵到陆长安鼻子上了,还一边骂一边跳脚,泼劲十足。 陆长安每次对上她,总是一退再退,颇为无奈,“何夫人,此案还有疑点,您也希望抓到真正的凶手,好告慰何大人在天之灵吧?” “我告慰他?”何夫人也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转身坐到地上,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还指着身后庵棺椁大骂:“何子越你这个老东西,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无儿无女的以后怎么活啊!” 那哭声凄厉,悲恸,不少驻足的百姓都跟着抹眼泪。 “我无依无仗,孤寡一人,谁能给我做主,如今连给你下葬,让你入土为安都做不到。我活着还有何用,不若陪你一起,也省得留在这儿被人欺负。” 说着,那何夫人起身就往棺椁上撞,旁边婆子丫鬟的赶紧拉住她,于是何家上下哭成一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