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那酒量,一杯就倒,也好意思说不醉不归?” “这话我可不服气!” 韩兆来了兴致,顾不上与严暮计较了。他脚自乞丐脸上拿开,嫌脏似的在地上蹭了蹭,又踢了他肩膀一脚。 “小爷今儿高兴,暂且放了你们这两条贱狗!” 说完这韩兆搂上裴小侯爷,笑呵呵道:“你那天香楼一桌难求,我先前预定,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今儿韩小将军想吃什么随便点!” “还是小侯爷够意思,那几个都是穷鬼,跟他们喝酒还得我掏钱。” 二人说这话离开了。 柳云湘赶忙上前,“乞丐,你怎么样了?” 乞丐吐了一口血沫子,“见天挨打,已经习惯了,无碍。” 柳云湘叹了口气,再去扶严暮。 他徐徐睁开眼,眼里空洞洞的,由着柳云湘扶起来,身子却站不稳,摇摇晃晃的。柳云湘忙用肩膀撑住他,再搂住腰,这一刻才深切的体会到他到底多瘦。 宽大的衣衫下,骨瘦如柴,压在她身上,分量轻的可怕。 柳云湘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忙擦了一把,而后扶着严暮往前走。他左脚原就是瘸的,刚可能被韩兆又伤到了,此刻只能脚尖点地,走一步软一步。 他呼吸很重,身子微微颤抖,柳云湘察觉出来,忙抬头看,见他的脸青白,嘴角有血溢出来。 “严暮,你怎么了?” “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我忍一下,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摇头,“回家。” “你这样不行,我……” 柳云湘话还没说完被严暮推开了,而后在她惊痛的目光下,他身子一晃一晃的往前走去。 乞丐揉着肚子,道:“他那是余毒未消,时不时的就会全身抽痛,以前喝酒就能缓解,慢慢越喝越多,现在已经不大顶用了。他不是喜欢喝海棠姑娘的酒,而是她酿的酒有镇痛的效果。” 柳云湘望着严暮,那背影不再高大挺拔,而是瘦弱的干瘪的,不再健步如飞,而是萎靡的,不再意气风发,而是死气沉沉的。 若在人海中,她看到这个背影,或许都认不出来吧。 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折磨就是摧毁他的意识,让他在绝望中煎熬,生不如死。 她或许能救他的命,但如何把过去那个严暮找回来呢? 柳云湘长叹一口气,跑上前几步,跟在严暮身后。 他走到那岔口,显然又认不得路了,慢吞吞走到槐树前坐下,瑟缩着身子,在夏日暖阳下战战发抖。柳云湘忍不住,跑过去扑到他怀里,紧紧将他抱住。 “严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仰起头,见严暮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怔怔看着前面。她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