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野泽有蛟龙出没-《朕非汉废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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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年的殿下虽然年幼,但是在那群恶奴的撺掇之下,行为孟浪轻浮,把整个昌邑国折腾得乌烟瘴气。
在宫中大摆筵席,饮酒作乐,走马斗鸡,和偷偷带进去的娼优没日没夜地厮混;在东门街驾着马车疾驰,撞倒撞伤的行人官吏数不胜数;带着一群贱奴半夜溜出城外,蒙面纵马践踏青苗,只为了看那些农民跪地求饶的模样……
安乐等一众属臣苦口婆心劝解过无数次,但是毫无效果。
尤其是与殿下朝夕相处的郎中令龚遂和太傅王式,更是常常要被殿下和那些贱奴肆意捉弄。
百姓官员私下里就给刘贺起了一个“昌邑一害”的诨号。
然而,这一切从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开始,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据说殿下在狂饮三斗酒之后,大睡了一夜,再醒过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改头换面的殿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那些把跟随自己的那些贱奴吊在宫门口痛打了一顿,然后将他们全部交给了工官的手中,让他们去做烧炭打铁的苦活去了。
再往后,殿下就从人见人躲的“昌邑一害”就变成了人见人爱的“昌邑国门下”。
虽然殿下的很多事情看起来仍然有些癫悖,但是安乐这一众臣属却已经不敢妄自评价了,因为殿下这些癫悖的行为,后来都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安乐想不清楚殿下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他只能把这看做是高祖皇帝在天有灵了。
“使君,您说殿下整天如此忙碌,醉心于各种琐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破疾的问话把安乐的思绪从回忆拉到了当下。
其实张破疾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安乐想知道的。
安乐没有见过其他封国的诸侯王,但是对诸王的所作所为是有所耳闻的——大部分和以前的殿下一样扶不上墙,只有极个别是例外。
这极个别的诸侯王就是广陵王刘胥。
广陵王刘胥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是当今天子的兄长,而当今天子体弱多病,又无子后嗣,一旦有有大不幸之事发生,广陵王刘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
广陵王胥是例外,是因为他想要坐上长安的那把椅子。
那殿下现在也是一个例外,会不会……
“使君,殿下会不会是想要争……”张破疾没有把话说完,因为这是一个过于敏感的问题,敏感到只是随口讨论,可能也会成为忌讳。
谁也不能保证隔墙无耳。
“殿下是天子和广陵王的晚辈,而且年龄尚小,在朝中又没有任何根基和助力,真的要争的话,恐怕也无太多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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