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皇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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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不能露了狐狸尾巴。
夜汐淡淡笑着,扮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那对古董珍宝痴爱成狂的大公子?听说那藏宝阁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妹妹可真有福气。"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对我这未来的弟媳,他好歹还是给几分面子的。"丝竹起了身,"姐姐莫非不感兴趣?"
夜汐嫣然一笑:"不,大公子的藏宝阁天下闻名,内中不知藏了多少稀世珍宝,如此天赐良机,沉鱼岂能错过?"机会摆在眼前,若是再推辞,可就是傻子了。
于是丝竹摈却身旁奴婢,二人相伴而行,一路闲谈,在炎府中绕了许久。丝竹似是对地形十分熟悉,虽嘴上欢声笑语,步子却左拐右拐毫不犹豫,几番迂回后,二人便到了一片湖边,此时已是深秋,湖上荷叶早已凋去,湖面煞是凄凉。
丝竹伸出白藕般的手臂,指着湖对面那高耸的朱红小楼笑道:"那便是了。"
二人正要移步上桥,丝竹忽地一拍心口,转头对她尴尬笑笑:"瞧妹妹这记性,竟忘了带给大公子的东西,姐姐在此稍候片刻,丝竹随后便来。"
看着那青色的身影远去,夜汐轻叹一声,找了个亭子坐下。只是等了一会,迟迟不见丝竹前来。心里便生了个念头,她何不自己先行进去?
沿着九曲桥一路行进,寂静杳无人音,随处可见的残荷败叶,更是增添了几分诡秘气氛。半路,见到块方正的木牌树在一旁,似是许久无人揩拭,积了厚厚的尘土,灰蒙蒙的。只见得依稀的墨迹写着,"擅入者,死"。
好狂傲的语气,她皱起眉头,这传说中爱物成痴的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自己放着成堆的宝物不理,却不许其他人有任何染指。
绕过那木牌,她径直来到那朱红小楼前。门前落叶堆积,可地上依稀有随意小径,似是有人常来拜访,踏出了一路新迹。
木门没有上锁,朝里唤了几声,却未闻有人回答。
也好,她正好一探风柔缎所在。若是不幸被发现,大不了以无知搪塞过去。
推门入了屋,却心生忧伤。楼内光线昏暗,无数瘦长的黄色幡布低垂着,从高高的屋檐上连入石地,四角锈迹斑驳的青鼎里,点着幽幽熏烟,黄色的尘香,在阴沉的空气中弥漫,在天窗漏进的几缕光线里飘荡。整个场景,犹如一副发黄的古画,时间停滞,记忆尘封在历史长河中,陈旧不堪。
她心里好生稀奇,这大公子的嗜好果然与众不同,一座好好的藏宝阁,布置得跟祠堂差不多。
再抬头,方看清屋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古画,走近,发现竟是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只见那画上的女子身着大红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长裙,头挽流云髻,双鬓垂以海棠珠花,华贵而又不失高雅。螓首蛾眉,肤如凝脂,面色柔和,素净如莲,双唇恍若朱玉,温柔含笑。隔着画纸,也能感受到她那让人窒息的美艳,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美目,竟看得人心旌动摇,难以自持--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绝色人物?
她看得痴了,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直到一声冷喝从身后传来,惊得她差点跌在脚下蒲团上。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魅眼,炎煌司俊美的脸发着寒气,正冷冷地看着她,那一刻,她差点以为是另一个人。
"出去!"炎煌司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拽,那粗鲁的动作让她手臂生痛。
"你做什么!"她使尽力气才挣脱开来,看着那白净的手臂上多了几道紫痕,不禁气呼呼地瞪着他,他不是说爱她么,就算是发现她偷进来了,也不必发如此大的脾气吧。
"你没有看到桥上的牌子吗?"炎煌司低头盯着她,眼里的漠然如此陌生,而原本温柔的声音此刻冷若寒霜,"炎家禁地擅入者,死。"
她愣住了,炎家禁地?这不是大公子的藏宝阁么?
眼前浮现起丝竹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神,难道说,她骗了她?
血液顿时冰冷了,她该意识到的!偌大的一个藏宝阁,怎会一个守卫或机关也没有?
可是,丝竹为什么要陷害她,即使她不知道她是她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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