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君豪微微皱了皱眉,身子朝后微微一倾,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叫王石的寒门学子。 “此法不可变。”官宦学子这边,也有人站了出来。 “我夏朝之法,乃是太祖承继唐制而行,改兵甲,加以约束,不会有五代十国之乱;行连坐,互相约束,不会有刁民隐瞒;开漕运,南北互通,不会有粮道不运。如此之法,盛行百年,四大书院传扬才学,如今国富民强,生机一片,却要倒行逆施,盛行变法?是为大逆不道之举。” “不错,大逆不道……” 身后不少人随声附和道。 “我倒是认为,变法可变,但有些不可变。”寇乃文作为书院的代表,其身说道:“兵甲之法或可变,先除内患,一朝臣民勠力同心,边疆自强;良田之法不可变,还田与民,或耕或闲,或是种植其他,待价而沽,国库粮食短缺,或是天灾人祸,两军交战,岂不是贻误战机,草菅人命?水利之法不可变,漕运之中,内河虽时有决堤,但朝廷赈灾,地方管制,三五月便可解决,而海运之法,巨浪滔天,天不可测,少则倾覆,重则荡然无存,颗粒无收,过大于得;官职之法不可变,六部各司其职,内阁汇总判断,聆听天恩,十六府太守各司其职,选贤任能,科举之法更是举世无双,如何变得?” 寇乃文有理有据,张弛有度,博得满堂喝彩,只有王石一人默默地摇了摇头,而官宦子弟在这时候,也齐齐倒向了寇乃文。 杨奇也道:“我这师弟,说话有些耿直了,诸位切莫怪罪。” 这师兄弟二人一唱一和,却是令人拍案叫绝。 而此刻的姑苏柔,却想起了江宁在相府的那番话,若是在这里说出来,出了门便会被羽林卫直接带走吧,不过说的却也并无道理,如今从军队、粮草、吏治等方面,都不是对手,特别是军队,别人不知道,她作为姑苏家的人,如何能不知道?流寇四起的原因,那些府州知道,朝廷可未必知道。 姑苏柔想着,竟回过头去看江宁,看看这位之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的才子,听到这些人的策论,究竟会是什么表情。 可江宁仍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与当日在相府说话时候的感觉,简直是判若两人。 以江宁的才学和见识,现在做这般姿态,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