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神仙对打机器人-《月照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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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兰患了直肠癌,医生给她改道治疗,在肠子上接个管子,引到体外,大便直接排到袋子里。小e本着人道主义原则,不得不伺候她,但每天被大便熏得呕吐。

    我说不让你吃肉,你还是吃,臭死了!小e打着饱嗝说。这饱嗝来得真不是时候。

    便便本来就臭,与肉有什么关系?殷兰不依不饶。

    小e认为最近买的基金下跌也与此有关,所以就想做空某只大牛股。

    买什么?就买酒类!让它们都他娘的暴跌,然后自己再买进。

    先买100股茅台。

    当天茅台下跌了5个点。

    你厉害!他朝殷兰伸伸大拇指。殷兰一看小e夸她了,很高兴,说:我今后就完全听你的。咱俩不离不弃!

    小e急忙说:求求你,你快快抛弃我吧!

    马行打电话约小e去看今年的蟋蟀大赛,小e给殷兰请假,殷兰说你去吧,这几天你受罪了,也该散散心了,早去早回。

    立秋后的大阳县东升街道办事处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街头巷尾、田间地头,提着篮子的村民,拿着瓦罐的商贩随处可见;市场上人头攒动,蛐蛐鸣叫声、卖客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今年虽然发生了疫情,但几百家宾馆、农家乐也是一房难求。小e、马行徒步去蟋蟀比赛现场观看比赛,路过交易市场,一位头戴太阳帽、肩上搭着毛巾的农民大嫂满面春风,高兴地给他俩介绍:“买蛐蛐主要是看品相,再一个就是大小、个头。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今天卖出去最贵的一个5000元。”一位来自上海的蟋蟀客说,真想不到你还是人贩子。他收过最贵一只三万块钱,今年差些,在蟋蟀上投入才十万元。为了争夺最好的蟋蟀,蟋蟀客们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在各个市场来回奔波。除了大阳县的早、午市,靠近大阳的几个乡镇也是蟋蟀客们必去的地方。

    我突然想参加比赛了。我相中大嫂的这个小青了,身材匀称,色路纯正。马行把小e拉到一旁,低声说。

    小e走过去给目标物相相面,小圆头,脑线清晰,声音响亮。

    买吧,我相信你行!小e鼓励他。

    马行花了八百元买下了这只蛐蛐,说:小青啊小青,关键时刻靠你救许仙一命。

    滴滴——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这里热闹的气氛,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开始鸣笛,有两个司机探出头来大骂身边挡道的村民。马行拽拽小e的衬衫,拉他到路边,小声说:颜胡一帮子。

    小e抬头看,果然第一辆保时捷里坐着颜胡,身边坐一个妙龄女孩,看着面熟。第二辆林肯车里坐着吴勤海,车里播放着狂劲的disco舞曲,他正在悠闲地吐着烟圈。

    还有没有王法啊!刚才那位大嫂被卷起的尘土迷了眼睛,气愤地大喊。

    唉!怎么感觉像是鬼子进村了?小e自语道。

    几只喜鹊喳喳地叫着,围着马行不愿飞走。

    小e感觉今天要干点大事,至于什么事,自己并不知道。

    比赛在新建的“中华大阳蟋蟀文化主题博物馆”里举行,虽然参赛人数很多,但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工作井然有序,人声嘈杂但不喧闹,只有一个年轻女服务员拿着扩音喇叭在提示戴口罩,戴口罩!大厅里播放着李玟唱的《刀马旦》,声音特别响亮。

    我在护城河的堤岸,站在古老神秘的城墙,月光摇又晃。我用英语跟小贩交谈,突然画面一下就全暗。我    还在想到底身在何方,我    变模样是个华裔姑娘。

    这时,大阳县文化旅游局的三个领导从一辆大面包车里出来,为首的是位女领导,三十多岁,英姿飒爽,他们踏上红地毯,走向了zx台。音乐停下,全场想起热烈的掌声。

    不变模样也是华裔姑娘,马行自语道。

    现在我宣布:大阳县第十个蟋蟀文化节开幕!

    参赛人员纷纷捧出了自己的瓦罐,小心地打开了盖子。经过好吃好喝伺候和主人的悉心训练之后,蟋蟀们纷纷亮相。指挥员一声哨声后,比赛双方将蟋蟀放入“斗盆”之中。两虫相遇,斗口连连,各不相让。

    小p也来了,带来了自己的虫,它长得虎背熊腰,六足粗壮。他朝小e摆摆手,朝马行笑了笑。

    它叫常胜将军乌背青。小p怕小e听不见,摘下口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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