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夜里再冷也不至于冷过我自己的温度,我身子的温度都如冰如雪,又何惧于雾浓夜凉。”顾离凉凉一笑。 他的身子基本上从未凉过,冰冷得不似一个正常人。 就连影清影翎有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身子时都会冰得一颤,也就小小白和小黑不惧他冰凉如雪的体温而已。 然,白故又怎会是那种一两句话就打发得了的人,更何况还是关于自家殿下的身体那种大事。 “话虽这么说,可殿下还是极易生病,我们当然马虎不得。” “好了知道了,小白,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多话。”顾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终妥协。 白故已经恢复一脸笑眯眯,“不多话殿下又怎会听。” 想要对付殿下这种人啊,不多话还真不能让殿下听进去。 闻言,顾离只是轻挑眉梢,“今夜可有出什么事?” “我出来得早,不知最后是什么情况,殿下明日可以问问大白。” “嗯。”只见顾离突然抬起了一只手,伸到白故面前,“将你的右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是在他的右手上? 白故有着稍稍的迟疑,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手中。 就着莹莹月光,顾离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指头上三道入骨的血痕。 微微蹙眉,顾离看向白故,凉凉问道,“怎么弄的?” 他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家殿下,这天底下,也只有大白一人敢而且瞒得过殿下而已。 “被琴弦割的。”白故实话实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日总是心绪不宁,那把琴的琴弦是我强自挑断的,因为如果我不挑断琴弦,到最后我会弹出什么曲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首曲子明明他弹过不下百遍,每一遍都不曾出过任何意外,可今日再次弹起时,他竟觉得不该那样弹。 所以,那时的他心底只有一个冲动,将琴弦挑断,切断这场已经完全不能遵从他的心去抚的琴曲。 他不懂,那可与他缺失的五年记忆有关? “以后不想弹便不弹,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顾离缓步而过,与他错身,“今日你不用跟着我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殿下——”白故随即准备跟上去? 顾离却没有停步,有冷冽的嗓音在黑漫的夜色中泛滥开来,“在你心里若是还把我当一个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孩子,你便只管跟来。” 他的手指已经受了伤再如何帮他?是想毁了自己那一只手么! 听到顾离暗含威胁的嗓音,白故立刻就垂下了头,最终也只能说一句,“殿下小心。” 殿下的意思,似乎没有人敢违背一分。 待他重新抬眸时,苍茫的夜色里哪里还有那一道冷白身影。 白故只是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那永远蕴着笑意的眸子此时却是一片复杂。 他明白自家殿下还不懂,关心永远都是关心,与是否长大无关,只要顾离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都会担心,更何况他要做的还是那种事。 …… 平时不见一人的太和宫中此时已经住满了人,里面住的便是西戟的使团。 司溪月住正殿,太傅大人和其他使臣则被安排在了几大偏殿,偌大的太和宫竟已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了。 而此时,司溪月与太傅司南辰正坐在院中赏月亮。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他们两人面前,神色恭敬,身体也不知是怕了还是冷的,都在打着颤儿,“公主,属下无能!” 司溪月面色冷下来,“什么都没查到?” “是,那个男人没有身份没有姓名,任何线索都没有,洛城大户公子上百,但满足公主所提的要求要容貌格外出众万里挑一的男子几乎没有。” “什么叫几乎没有?几乎,便意味着还是有咯?阿楠,你可要想清楚了好好回话!” “是有,只有三位公子,分别是王家少爷、李家公子与林家少爷,可是这其中王家少爷与十日前就已离京,现在不在洛城,李家公子在不久前曾外出骑马,从马上跌下来以后便一直在卧榻,如今已卧床半个月有余,林家少爷虽未离京也未骑马,可是在一个月前,他就已娶妻,并且因心性风流被彪妻打断了腿,毁了容貌,现下已经终日不出房门。” 闻言,司溪月面色也是一变。 这唯一符合条件的三人,竟一个也不是。 “符合公主条件的三人也被排除了,公主,属下已经尽力了,请公主恕罪!” 司溪月的面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滚。别跟我找什么破理由,已经一天多了,你们还是什么人都查不到,就是你们的失责,那本公主要你们何用!” “属下……请公主再给属下几天时间,若公主要找的人真是洛城人士,只要给属下们时间,属下一定可以将那个男人找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