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人,那药——” 站在一旁,想到了什么,燕姑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徐香凝瞥了她一眼,笑道,“燕姑,想问什么便问,你我相识二十年有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用你我相称,燕姑却万万不敢逾矩,是以她还是那般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老奴只是不解——” 恭敬且敬畏,是她一个老奴对自己主子侍奉多年仍不敢变的习惯。 燕姑没有把话说下去,徐香凝却像是猜到了她会问什么一般,替她把话说了下去, “燕姑可是不解,我为何要与那姑娘说那些话,又是为何,要将她引去明苑?” 她在说这话时是在笑着的,燕姑却觉得她的笑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带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老奴,老奴——”燕姑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两个字,根本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因为,她的确是想问这些的。 燕姑对她的喜怒无常有些惊惧,徐香凝却是重新敛下了眸,不再看她。 “为何,为何——”她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微闭的眼睑上的睫毛也在轻颤着,沉默了半晌才道, “不过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称了苏衍的心罢了。” 她知道米洛离开这里一定会再去明苑,同样,她也知道苏衍现下肯定不愿再见到米洛。 不愿见,却又不能不见,坏了他的事儿,苏衍心头憋着一股子气儿,她心里也就舒坦了。 一个女人,希望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得到的,是愧疚也好,厌恶也罢,就算是憎恨,也远比一个温温淡淡的眼神要好。 想到此,徐香凝面上一贯波澜不惊的情绪也似风拂水面起了一丝波澜,掩唇轻咳了几声。 燕姑忙道,“是老奴多嘴!还请夫人将心放宽些,当心身子!” “无妨。”徐香凝端起茶案上那已然凉透的半盏茶,仰头饮了一大口,柔柔笑道,“这身子早就废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不值得你在它身上花太多心思。” 燕姑却是不理,只是道,“夫人,茶凉了,让老奴再去为夫人沏一壶热茶再饮也不迟!”作势就要拿走她手里的茶盏。 侍奉多年,燕姑一向是半点不敢逾矩,对徐香凝的身体却格外的上心,一向如此。 也只有在这种事上,燕姑才敢忤逆她的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