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杏林堂里,木清风和萱草的温馨相惜。回到唐家的唐艳蝶,可是砸坏了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闻讯过来的唐院使,连忙进屋安抚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可就剩了这么一点儿血脉了!“宝贝女儿啊!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生气啦?跟爹说,爹给你出头啊!乖了,别生气了!”说来这个唐院使也是不幸。唐艳蝶是他不惑之年才得来的,还是拼尽了自己的一身医术,再加上她娘一条命换来的!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唐艳蝶面前,哪里还有那太医院院使的威风啊!唐艳蝶这才坐下,在自己爹面前,还是有些忍不住的落了泪!“爹 ̄ ̄ ̄ 那个木清风啊!他喜欢上了一个乡下丫头,还要上门去提亲!女儿不愿啊!呜呜呜……”唐艳蝶边哭着,边把今天的事儿一一说给了唐院使听。唐院使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哼!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和我的宝贝女儿比!没事儿啊,艳蝶!爹帮你想法收拾了就是!不过,那个木清风也是个不是抬举的!”他的掌上明珠哪里配不上他木清风,还这般羞辱于她!宁愿娶一个乡下丫头,都不愿意娶自己的宝贝是吗?他倒要看看那木清风怎么娶,哼!“爹 ̄ ̄ ̄不关木哥哥的事,一定是那丫头*木大哥的!”看着宝贝女儿不愿意自己说她的心上人,唐院使也只好作罢了!“爹 ̄ ̄ ̄你有什么办法吗?女儿不要木哥哥去别的女人啊!”“这个,这个……你容爹再想想啊?”唐院使静坐着,唐艳蝶也慢慢平复了情绪,起身走到妆台前,拿起那盒出自萱草斋的面脂,手指轻轻地摸着上面那娇艳的萱草花。“爹…女儿倒是有个办法!”“哦 ̄ ̄ ̄那你说来听听!”唐院使摸着自己的胡子,边听着唐艳蝶的话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女儿真是足智多谋啊,要是个男子就更好了!唐院使畸形的心里已经形成了,只知道要满足自己女儿的心愿,丝毫也不觉得自己女儿这是在害人!唉……
这边木清风也送了萱草回家,转身又回了一趟木府。木府这时候正是准备吃晚膳呢,见着长子回来了,木老爷赶紧叫丫鬟加了副碗筷。“清风回来了!刚刚好,过来吃饭吧!”木清风没有什么表情的坐下,黑眸紧紧地盯着唐氏!木老爷看着儿子的表情不对,唐氏的脸上也有些惴惴的。怎么了这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清风…怎么了?”木清风转过头,看着木老爷。“腊月十六是个好日子,那天你安排旬休吧,我们去陆家提亲!我会准备好东西,到时候你到杏林堂来,我们一起过去就行!”“不行!我不同意!你去陆家提亲,我们家艳蝶怎么办?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为你才一直不嫁的,这都成了老姑娘了!你得负责!”唐氏尖着嗓子说道。她大哥、艳蝶,还有为了以后他们娘俩在木府的生活,这门亲事儿她一定要反对到底!木清风脸色一变,那压下去的怒火,又往外溢了溢!“我再说一次!我木清风要娶的妻子只有陆!萱!草!唐艳蝶跟我木清风没!有!任!何!关!系!她嫁不嫁人也不关我的事儿!还有,我的亲事没有你插嘴的余地!你不是我娘!要是你们再有什么意见,我就带着我娘的嫁妆,出去自立门户!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是我应得的!你们自己打理木家的‘家业’吧!”他们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再惹他,他们就自己喝西北风去吧!再是不清楚什么事儿,可听木清风这么说,木老爷就知道他真的怒了!木老爷也就急了,木家如果没有了原配的嫁妆和木清风。他们剩下的那点儿田产铺子,没几年就得败光。更何况他们压根儿就不会什么打理,又哪来的什么‘家业’!木清风这话一出,唐氏也恹了,不敢再说话了。“好好好,爹都听你的!腊月十六是吧!到时候爹陪你一起去!啊!”木清风没多留,转身就走了,这些人的本性和死穴他又怎么不知道呢!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一天到晚的想算计他!这就是‘亲人’啊!哼!
萱草正忙着制面脂,压根儿也忘了木家的事儿。不过白草倒是主动的和萱草说了些那个唐小姐的事儿,希望大姑娘能多防着些她,那个表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不过萱草听进去多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白草觉得自家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姑娘家不是一知道有情敌,都是战意满满的吗?可姑娘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该干嘛还干嘛!真是的!萱草哪是在不在意这事儿啊,是她压根儿不爱想这些事情,觉得浪费时间!只要木大哥和自己互相喜欢,那个唐艳蝶也没法子,又何必杞人忧天呢!有事儿的时候再说吧!也许真是白草那个乌鸦嘴的功劳,萱草这天正在新建的制脂房里,做面脂呢!白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姑娘!大姑娘!您快出去看看吧!不好了,衙门里来了好些官差,说…说要提您去衙门问话呢!”“啊!什么!问什么话?”萱草一脸茫然的放下手里的工具!衙门?“那走吧!先出去看看!”陆家主屋!几个身着差役衣裳的人,被陆决明招呼着坐着,可那些人脸上丝毫没有什么缓意,只是不停的说着让陆萱草快快出来,陆决明送上的荷包却照收。萱草走进屋里,知礼的福福身,“几位差大哥是找我吗?我就是陆萱草!”几个人转过头,其中一个领头样子的人,开了口。“既然你就是陆萱草,那就跟我们去趟衙门吧!”“几位稍等会儿,坐着喝口茶!容我跟老父交代一声总行吧!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跑了不成!”萱草说着亲手端了一杯茶,递到那个领头的面前。那人看了看,是个不大的小丫头!不过,常人见到他们这些办差的,哪个眼里不是惧怕的。可这个丫头愣是大大方方的,还请他们喝茶呢!罢了,她说得也对,她还能跑了。还有…呃……收了这么多银子,还是得放放水嘛!“咳咳… 那你可是快着点!”“好嘞,多些差大哥通融了!”萱草一边应着,一边把陆决明拉到一旁。“萱草,这是怎么了?怎么衙门的会来呢?”看看陆决明眼里的着急惊慌。萱草拍拍他的手,“爹,应该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家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们可是什么犯法的事儿也没有做的!也许只是有什么事儿,带我过去问问话!这样……爹你去找一下苏大哥,让他安顿好药田和铺子,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别惊惊慌慌的啊!家里您就顾着些,还别告诉天冬这事儿。也许不多会儿我就回来了呢!”“那…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些啊!”“好的!”总要去了才知道是什么事儿的,那些差役带着萱草就往城里的衙门去了。
刚进了衙门的大堂,萱草就见一旁有个女子,满脸是些溃烂的疮疤!这是……那女子见着萱草进来,就想上前撒泼。“陆萱草!你看看我的脸,就是用了你们萱草斋的面脂才这样的!你这个罪魁祸首!呜呜呜……”堂上的惊堂木一拍,那个妇人也止住了哭诉。堂上的都城府尹还是有几分威仪的,“堂下可是萱草斋的陆萱草!”萱草福了福身,跪了下去。“启禀大人,民女就是陆萱草!”“你可知今日要你过来衙门是何事啊?”萱草神色自若的看着都城府尹,“民女本来也不知为何,不过见着这位夫人,想着应该是和民女的萱草斋有关!”府尹有些惊讶的看看堂下的这个陆家姑娘!年纪不大,遇到这种事,来到了这衙门大堂,却毫不慌乱,镇定自若的。不错!想着也就缓了些语气!“这位是城里富商杜家的夫人,她说前几天买了你们萱草斋的面脂,刚用的时候还不错,可是后来脸上就慢慢开始出现溃烂了。故告到本府面前,要讨个公道!如果你的面脂确有问题,那么本府也只有将你收监判罪了!”萱草诚恳坦然的看着那府尹,“大人,民女制的面脂面脂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民女自己也是在用的!不过既然这位杜夫人,出现了这种情况,民女也希望查出原因。不知夫人是否带了您用过的面脂到堂!”杜家夫人看着萱草,那不慌不乱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可是自己这几天除了这个,也没有擦别的啊!杜夫人拿出带在身上的面脂盒,递给了萱草。萱草打开盒子,仔细的看了看,又用手抹了点在脸上!堂上的人都抽了口气,那个陆萱草有病吧!没有看见那个杜夫人一张脸全烂了吗?她怎么还往自己脸上抹!半响儿过后,陆萱草抹了面脂的那一处也开始泛红了。只见她又拿出一个白瓷盒子,里面是些胶冻状的绿色膏体。又抹了些在那红肿的地方,不一会儿,那里就消了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府尹有些看不懂了,这是怎么的?“陆萱草,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陆萱草拿起杜夫人的面脂盒。“大人,这个面脂确实是我萱草斋的东西。不过杜夫人的这盒里被人加了苦榛子,才导致了夫人脸上溃烂。民女手里的这盒是青玉膏,有复颜生肌的作用,民女愿意送给杜夫人,用完即可恢复如初!”“陆萱草就算你治好了杜夫人的脸,可是你这萱草斋的东西也是有问题,你也是有责任的,萱草斋脱不了关系!而你……”府尹问道。“启禀大人,民女制的面脂都是些药草面脂!您可以请城里的一些制脂师傅和医术了得的大夫,来检验这盒面脂!一来是看成分有无问题,二来是那些后加的东西一定会留下痕迹,老的制脂师傅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萱草可以再去拿一盒与杜夫人一模一样的面脂,以供对比!萱草斋卖过的每一盒面脂都是有记录的,大人还可派人去询问其他的小姐夫人,有否不妥!”嗯…也对!府尹连忙派人去办,请了一些老字号的制脂师傅,还有一些城里颇有名望的大夫过来!萱草看见了周大夫,回头看了眼衙门口儿,正满脸担心的看着她的,不是木清风又是谁呢!几个人仔细检验了那盒面脂,大夫们也是说里面有苦榛子!最关键的是几个已经有些头发花白的制脂师傅的话了,要知道萱草斋可是抢了他们很多的生意!可是这几人还是禀明府尹,面脂里的苦榛子确实有后加的痕迹,不是一次制成的!加上派出去的差役回话,根据卖货记录找到的那些女子,用了以后并没有任何不妥!这也就洗清了萱草斋的嫌疑!府尹只得放陆萱草回去,至于杜夫人的事儿,只有再查查看了。也许是那些豪门大家里的争斗呢!
衙门外,萱草走到木清风面前。“是我爹去找你的吧!那些师傅你都认识是吗?”木清风第一次不顾周围有人,轻轻牵起萱草的手,往杏林堂走去!“对,是陆叔找我的!萱草……以后有什么事儿,能告诉我吗?我也会在你身边,以后我也会是你一生的依靠,学着依靠我,好吗?至于那些师傅嘛,你也清楚他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萱草从小就是个独立的姑娘,后来又要理家,护着家业、家人!还真是没有什么女子的感觉,自然有什么也总是自己想法子解决,从没有想过去依靠别人,她也不习惯。可看着木清风担忧的表情,包裹着小手的那浓浓的暖意,萱草还是含笑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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