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孩子-《今夜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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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筷子,梁柔直挺挺的站起来,“我想休息。”
说完她就往楼上跑,就跟身后有人追着她似得。连头都不回,跑的飞快。
聂焱一个人在餐桌前坐着,火气上来,挥手就想摔桌上的餐盘,但又顿住。这里不比外面餐厅,家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梁柔用过的,满满都是她的气息,就是这些素色的餐盘,里面还有一部分是从齐奶奶生前住的那房子里拿过来的。当时梁柔见了,就跟见了宝贝似得爱不释手。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想毁灭,更不想失去。
聂焱突然仰头,脑袋跟脖子都成了九十度的角,他眼睛望着天花板,脖子上的喉结尖锐的鼓出来。构成男人,最伤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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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枭带着叶黎昕赶到医院的时候,聂焱刚带着梁柔离开。
景杉一个人守在安安的病房里,叶黎昕进去看到景杉,就跟小战士一样冲过去,双臂张开护犊子一样护着安安,咆哮着吼:“你滚开!安安她不喜欢你!你不要靠近她!滚远点!”
樊可馨觉得儿子这样说话没礼貌,马上就出言劝阻,“黎昕。”
叶黎昕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小狼崽一样的瞪着景杉,牙齿都咬起来,根本什么都不顾,就是不让景杉呆在病房里。
心里很清楚的,今天安安受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梁柔要跟景杉结婚。
景杉要成为安安的后爸,所以安安才会不惜自残。
叶黎昕太过强横,叶枭自然要帮着儿子,再说,叶枭自己觉得作为聂焱的兄弟,他也要防着景杉挖墙脚。婚礼上叶枭没办法,但是现在都已经不是婚礼了,听说梁柔也已经被聂焱带走。叶枭眉尾一扬,既然他兄弟哄女人去了,那他自然要当好护住安安的好伯伯。
叶枭长臂一伸搂住景杉,“走走走,咱们出去说道说道。”
景杉哪里能抵抗住叶枭,就跟着叶枭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往回看安安,樊可馨急忙打圆场,“我在这呢,你放心,绝对照顾好安安。”
当初樊可馨的手术,景杉是手术一助,对樊可馨不算陌生。
景杉得了樊可馨的承诺才算是放下心,跟着叶枭离开病房。
等景杉走了,叶黎昕就趴到病床上,拉着安安一只没有挂液体的手,看着安安头上绑着纱布,脸色苍白,声音发抖,“你怎么那么蠢,不想让你妈妈给你找后爸,你可以来找我啊!就是要闹要撞,也该我来。”
叶黎昕有的是办法搅乱一场婚礼,他实在没想到安安会选如此决然的办法。
被叶黎昕这么扯着,又听他说话,安安很快就醒了。
见到叶黎昕,安安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唇,小小声的跟叶黎昕说抱歉。她其实也清楚今天这事一出,大概烟锅是要叶黎昕来背了。
叶黎昕眼睛红彤彤的挥了挥拳头,吓唬安安,“你以后再敢胡乱惹事,我揍你啊!”
樊可馨急忙把儿子往后拉,原本两个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挥拳头了。
说起来,樊可馨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安安了,梁柔护安安的厉害,上次叶黎昕带着安安逃学之后,梁柔就把叶黎昕当成重点防护对象,这一年,根本不给任何机会让叶黎昕见到安安。
连带的,樊可馨也就没怎么见过安安了。
小姑娘长大了些,原本胖胖肉肉的脸瘦了些,脸上裹着纱布,又因为脸色苍白,更显得娇弱。
樊可馨自己没生女儿,很遗憾,对安安这样的小姑娘,更是充满了怜惜。就轻声跟安安解释,“你妈妈被你聂叔叔叫出去说事情了,你别怕,我们守着你。”
看叶黎昕的这个势头,恐怕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安安听到梁柔跟着聂焱出去了之后,眼睛亮了下,到底是小孩子,根本不懂藏心事。别说樊可馨,就是叶黎昕都看出来了,趴在安安身边说:“你果然不喜欢你的后爸啊。”
一句话都没说。
安安始终沉默,她倒不是不喜欢景杉,只是........总觉得她要是跟妈妈一起不要聂聂了,他会很伤心的。
缓缓地闭上眼睛,安安脑海里出现齐奶奶的模样,大人们都以为她忘记了,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照顾她长大的老奶奶,她怎么可能忘记呢。齐奶奶死前把安安藏进衣柜里,对着当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安安说,“要好好听妈妈的话,要好好照顾聂聂一辈子。”
当年安安才不过三岁,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懵懂的看着齐奶奶又哭又笑。
齐奶奶留在安安的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那一瞬。
她记得自己答应过的,答应过齐奶奶会好好听妈妈的话,做个乖孩子。也答应过要照顾聂聂,要是抛弃聂聂,齐奶奶会不开心的。
安安嘴角微微带笑,人的记忆很神奇,原本安安只记得一些关于齐奶奶的画面,但是随着她长大,越来越懂事,能一点点将脑海里的画面连接起来,记起曾经的一些片段。
无论如何,就算妈妈不喜欢聂聂了,不想要他了。安安觉得自己总不能不管聂聂的,她想要听齐奶奶的话,守护聂聂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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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中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就有台风登陆的预警。
到晚上的时候,台风就已经正式登陆临海市。
住在海边的城市,就这点不好,台风说来就来,威力强大。尤其是这几年全球变暖之后,台风更是频繁。
梁柔躺在床上,眼睛睁着,耳边都是外面强风呼啸的声音,这栋别墅就在海边,虽说是建在崖壁上,而且在建设之初就把台风的威胁考虑进去,是最好的防风设计。
但是人在大自然面前总会显得渺小,梁柔本能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就如同聂焱不在这里的每一个台风天一样,她只能自己克服恐惧。
细微的开锁声,聂焱推门而入。
他走到梁柔另一边,撂开被子躺上来,一点点地从另一个方向挪着靠近梁柔,嘴唇轻轻贴上她的眉眼,虔诚膜拜似的亲吻描摹着她的五官。
梁柔往后缩着躲,他也不生气,就追着她亲。
“聂焱?”梁柔忍不住出声,实在是他身上的酒气太浓郁,简直呛人。他下午没有上楼来,原来是在楼下喝酒。
聂焱一开口,酒气更浓,他说:“梁柔,我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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