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背后作怪!-《今夜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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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被夸了,小下巴都扬起来。
跟个小公鸡似得得意。
然后她望向梁柔,瞪着大眼睛说:“你是七哥找的新七嫂吗?”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过,梁柔倒是不介意。谁让这小姑娘长得这么萌呢!简直就是个小萌物,柔嫩嫩肉乎乎的小脸,圆圆的,恨不能占据脸上三分之一大小的眼睛,睫毛长长地,一眨一眨,真是能让人看着就化了心肠。最要命的是,她还留着花童头,就是樱桃小丸子的那种发型。刚被元彰揉过,乱糟糟的,更显的她好玩儿。
她叫元宵。
可真是人如其名,圆圆滚滚的白团子一个。
梁柔一呆,聂焱的手就伸过去了,往元宵前额一拍,“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元霄捂住了额头。
元彰一下子就瞪起眼来,一边给元霄揉着脑门,一边骂聂焱,“喂!你怎么回事,好好说话不会?你动她干嘛!”
聂焱切了一声,不理元彰。
元彰往梁柔他们的身后一看,童萱很快就提了保温箱上来。先是上了菜,可真是行,能在这种地方,弄出牛排来,白色的圆盘放在梁柔、聂焱、还有元彰的前面,有厨师在不远处现场煎,元彰要五分熟,聂焱跟梁柔要了七分。
元霄不吃牛排,她吃的是hellokitty店里的食物,是日式的便当,摆放的模样都是按照hellokitty的样子来的,特别好看。
元彰看着那便当就皱眉,“这营养怎么够?”
元霄就对着元彰做鬼脸。
说实在的,看到这样面对小姑娘束手无策,甚至有些无奈的元彰,梁柔心里觉得怪怪的。
大概每个人都有两面性吧。
童萱尽职尽责的拿来了冰桶以及红酒,冰镇过的红色液体倒在高脚杯里,元彰正准备跟你聂焱碰一杯。就被梁柔及时的制止了,“不行!他不能喝。”
梁柔也不想这么煞风景,可是昨晚聂焱才胃疼了一夜,今天他本该吃流食的。牛排梁柔都想着,让他吃一点就不能吃了,更何况是喝酒。
决不行!
聂焱望向梁柔,梁柔也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面子这东西的重要性,被女人制止,可能有损他的尊严。
可是为了他的身体,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能啰嗦的解释,“你忘了你胃疼的时候啦?想去医院打针吗?”
聂焱勾了下唇,倒是乖顺的把酒杯放下了,那样子,应该是不打算喝了。
元宵都看傻了,她虽然被元彰宠着,可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是非常清楚的。像梁柔这样中途阻止不准喝酒的事儿,她可从来没干过。
可真是威风啊!
元彰的表情就不同了,他冷冷的撇了一眼梁柔,然后对着聂焱问,“最近喝的多?”
聂焱‘嗯’声,算是回应,却也不多说。
元彰一下子就动了怒,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摔,嘭!的一声,碎裂。
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对着聂焱就骂,“你他妈的该!怎么不喝死你,啊!放着我们都在,何至于让你去陪人上酒桌!就那些杂碎,真他妈的提着钱求上你,你都该一脚一个送他们归西!就是给你提鞋都不配,你求他们干什么!”
元彰吼道声音巨大,震的正家餐厅都静若寒潭。
元霄刚才还敢对着元彰做鬼脸,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声气,坐在那里,存在感很低。
梁柔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是元彰的样子太吓人。
聂焱坐着,刀叉还在切盘子里的肉,半点声响都没有。梁柔听说过,最好的礼仪教育,就是使用刀叉的时候,不发生声音。
就在周遭都寂静一片的时候,聂焱才说:“六哥,这是我选的路。”
是,求人也好,喝的胃吐血也好,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他心甘情愿。
元彰气的就差原地跳脚啦,指着梁柔恨恨的骂,“是这个女人对不对?你一定是为了她才会这么干!要不然你为什么不回聂家去!肯定是她背后作怪!怎么?想要你娶她?说的也是,一个嫁过人还带着孩子的破鞋,你要是回了聂家,不用我动手!你家老爷子第一个就要灭了她!”
聂焱腾的一下站起来,拳头捏的嘎吱响,那脸上一看就是山雨欲来的样儿。
真的站起来,聂焱的个子比元彰要高一些,气势上,聂焱更胜一筹。
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的时刻,元宵突然哭了起来,哇哇大哭,根本不像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倒是跟安安类似。
她一哭。
元彰的这股气就先去了,急急忙忙的坐下哄,“宝宝别怕!不哭,不哭!”
情绪转换的太快,元彰的表情有些狰狞。
梁柔伸手拉了拉聂焱的袖口,让聂焱也别再跟‘下一刻就要跟人干架’一样的姿势。
聂焱不肯就这么放过去,他沉重的说:“六哥,我今天还叫你一声六哥。但是如果往后,你再说这样的话,在做那样的事,我聂焱也不是任人捏的软蛋,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别说我不讲兄弟情面。”
说完聂焱就扯着梁柔站起来往外走了。
身后,元霄的哭声更大了。
从hellokitty店里出来,童萱跟保镖、厨师,都在外面候着。
见到聂焱出来,童萱第一个站了出来,很严肃的说:“元总没发话,你们不能走。”
可真是勇气可嘉。
这会儿的聂焱,就跟发怒的公牛没区别。
聂焱一把撕住童萱的领子,“你该庆幸,我从不对女人动手!滚!”
他手一挥,童萱就被甩了出去。
幸好被保镖接住了。
聂焱带着梁柔走,来的时候,坐的的车是元彰准备好了的,所以他们没上车,而是沿着街,步行离开。
走出很远,梁柔一直垂着头。
她其实被刚才元彰的刺到了,虽然一直很想说服自己,她不比别人差,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她就是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
若是聂焱真的因为她不能回家。
这对梁柔来说,可就是大罪过了。
她想着,该怎么跟聂焱说呢?
聂焱气过一阵,也就缓过来了,这才想起一直被他拽着的梁柔。他刚才怒火太盛,手劲没控制,这会儿一看,梁柔点手腕都被他攥青了。
放开手,聂焱问:“想什么呢?”
梁柔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只能实话实说,“你其实不用顾忌我,别管我了。你回家吧。”
聂焱好容易压下去的气又蒸腾了起来。
“哦?”他有些阴阳怪气的,“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打算怎么办?就凭你自己,能上得起学?能养的活安安?”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直面自己的困境,还是让人无法承受。
梁柔想哭,却生生忍住,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抖,“你别看不起人。我从前能自己打工供我弟弟,现在,我也能自己打工养大孩子。不用你来可怜我!”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丧气。
当年她大学辍学,出来打工挣钱供梁辛上学。那时候是真的辛苦,每天都打好几份工。忙的脚不沾地,昏天黑地的挣钱。
过去跟现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虽然都是挣钱,可是梁辛那时已经高中,根本不用梁柔操心。她只用放开手脚去挣钱就是了。现在不一样,安安才多大,离不开人照顾,她想要跟过去似得,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毫无牵挂的跑去打工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者,她结婚后,虽然吃了很多的委屈,但是在唐家,总归是不用起早贪黑的工作。
人真的是从俭到奢易,从奢入俭难。
过惯了安稳的生活,让她再像从前那样忙碌,真的不是很容易。
这都是她需要面对的问题,却不能成为她自哀自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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