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九娘,王五娘分明钟情的是鬼宿君,这件事,陛下和王斓这老东西显然也已经心照不宣了,你刚才的提议,恐怕难以达成啊。”贺遨当然不甘心把别家的女儿捧上后位,当初让嫡女屈于虞皇后之下,那是没有办法,谁让当时皇帝已经娶了正妻,虞氏连儿子都生了两个了呢?可现在,外孙儿还没有正妃,贺家理所当然得出个皇后了。 “殿下若为太子,陛下当然得优先考虑储君的姻缘。” 可二皇子现在还不是太子。 “太子已经争取不到建交的功劳了,这段时间,殿下应该用心于察剿毒医的事,用毒术导致百姓患疾,然后靠解毒赚获财利,这些人才是祸患,更何况毒医用的毒术已经祸及宫廷,如今就连柳太医,不是也同样不能解那种致人昏迷致死的剧毒,只能事后使用剖验的方法,才可以确定是否中毒,刘庶人承认了跟毒医有勾结,皇后还利用了毒医,太子肯定不会毫不知情,证实太子有包庇甚至收容利用毒医的嫌疑,才能将太子置之死地。” 贺朝夕的计策和直白,走阳谋,把太子先踹下储位,趁着三皇子、五皇子不在大豫的空隙,二皇子独辟蹊迳先立下一功,掌握主动——当然,这是忽悠二皇子的套路。 废储大有成算,不过另立新储却是一场持久战。 贺朝夕的第一步,也仅只是把司空北辰置于死地。 二皇子特别迷信他的九妹妹,被煽动得热血沸腾。 可是刚回毕宿府,就被他的一个亲信僚属淋了盆冷水。 “贺九娘的确聪智,可是毕竟是个闺秀,不知道要察实太子包庇毒医的难处,怎么察?就算能察获一些毒医,平白无故的也无法跟东宫扯上干系,不过的确不能暗杀镇原王,风险太大,万一有失闪失,反而送给了太子东山复起的机会,得不偿失。 小人以为,利用毒医案的确是给绝佳的契机,但殿下并不需要真的将毒医清剿,小人有一计策……” 二皇子递上了耳朵,点头不停,越听越眯缝了眼,唇角高高抬起。 姜漠住在了紫微宫的佳期阁,此处位于西苑,太子偶尔会在西苑宴请宾客,东宫的女眷寻常并不会前来这里,西苑里原本还住着不少的乐伎,眼下都暂时搬离了西苑,在这里服侍姜漠的仆婢都是太子亲自择选的,自然均为亲信,此日,太子在西苑和姜漠饮谈,请来了司空月狐作陪,气氛正好时,却有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这位其实不能称之为客。 虞碧华在两个仆妇的陪随下,铿锵有力昂首挺胸直奔水榭而来,三双眼睛一齐盯着她,太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奈的火光,先举起酒盏来:“见笑了,见笑了,家里的姬人太任性。” 太子没有离席阻拦虞氏的意思。 司空月狐便笑道:“虞良娣原是太子兄的表妹,也能称为青梅竹马。” “理解理解。”姜漠也举起酒盏来,喝了酒,就见被称为虞良娣的女子已经走上了通往水榭的廊桥,眉眼能看得清了,不过在他看来,依然不知道长相和临沂王氏那两个姐妹有何区别,这也是件奇事了,羌人明明和汉人的容貌没有太大区别,汉人血统的男子,他倒不至于辨不清谁是谁,唯有汉人血统的女子,总是难以辨清相貌,而关于他的这点习惯,也唯有大豫的中女史……如今已经成为女尚书的王五娘心知肚明。 那个女子,不知道是否如传言中的聪慧过人,一双眼睛却是够毒辣。 “殿下可是叮嘱了西苑的护卫拦着我不让我入内?”虞碧华刚入水榭,脚步没停下来,就大声质问。 太子这里的眼睛里,已经不见火光了,口吻也极柔和:“这位是北汉的镇原王,不能失了礼数。” 虞碧华方才行了个极度敷衍的礼。 “殿下还没答我刚才的问话呢!” “镇原王如今暂居于西苑,我的确嘱咐了护卫不能让闲杂人等入内打扰。” “我可不是闲杂人等。”虞碧华已经傍着太子身边坐下,她的眼睛里,像根本没有另两人似的:“要不是问得殿下在西苑,我也不会来这里,殿下既在,我为何不能进来?那些护卫太无礼了,我知道禀报太子妃无用,就是太子妃交代的他们羞辱我,殿下可得主持公允!” 司空月狐听虞氏越说越不像样,冲姜漠笑道:“刚才太子兄提起的那座奇石,就在堤上那片花篱后,我陪着贵使先去赏看如何?” 姜漠也知道不宜多听太子的家事,从善如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