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硝烟四起的新婚期-《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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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宫里的仓门狱,是远比罪役所更加让宫人胆寒的地方,子虚从没想过自己竟会被押来如此可怕的地方,她茫然不知所措,她是不记得的,当建兴十四年,天子驾崩,太子继位,中女仪在被押外仓门狱前,听她说她一定会向贺夫人求情,中女仪无奈之下才告诉她的一番话。

    一入仓门狱,生死两隔绝,这个地方,只听有人入,未闻有人出。

    子虚胆战心惊,她明明已经跟贺夫人断绝了往来,且贺夫人也答应了,准许她的父母家人在京郊立户,当初她因为一时贪婪,答应贺夫人设计陷害中女史,虽然没有成功,可这件事毕竟没有牵连上贺夫人,虽然她也疑心过贺夫人答允得过于爽快,然而数月过去,风平浪静,不应再横生枝节才是。

    但除了陷害中女史,她并未再犯罪行,为何那个内臣,竟然以利匕相逼,且还出示了凭符,将她直接投入仓门狱?

    凭符乃是陛下所赐,那个内臣,也势必是奉圣令。

    子虚一直扶着门栅,盯着对面那堵灰白的高墙,仓门狱的墙面,灰浆剥落也无人会去修补,显出狰狞的凄凉来,而弯曲幽深的甬道是那样幽静,以至于脚步声还远,却就震荡着耳膜,子虚忍不住想将头用力挤出门栅去,但一切都是徒劳。

    不过,一阵间,子虚看清了来人。

    竟然是鬼宿君?!

    “将门锁解开吧。”

    南次推门而入,也不让人重新锁好门栅,他看着子虚几乎是瘫跪于泥砾草草铺成的地面,语气颇温和:“你也不必如此惊恐,带你来仓门狱是因为这里能避人耳目,并非就要问罪于你,你只需要实话实说。”

    子虚已经害怕得全然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你可与殷才人有过来往?”

    殷才人,谁是殷才人?

    子虚用力摇着头,把自己晃得眼花了,脑子也乱了,越发想不起来殷才人是谁:“宫里有那么多才人、中才人,婢侍有见过的,也有听都不曾听过的,来往是定然不会的,只是偶尔有过交谈,在所难免。”

    “殷才人嘱托你的事,不是小事,你不会不记得。”

    “殿下明鉴,从无任何才人嘱托过婢侍大事,婢侍当初因为一时贪心,收取了钱财,意图不利中女史,婢侍已经认罪,除此事之外,婢侍再未做过罪事,殿下明鉴。”

    南次并不觉得子虚是在狡辩,他哪怕信不过自己的眼光,但肯定信得过瀛姝的眼光,瀛姝曾经说过子虚本性不恶,哪怕的确是为贺夫人收买,但她的初衷也是为了改善父母家人的生活,那时还没有推行宫人可得放赦的恩令,子虚在无望归家的情况下,为了让父母家人的生活更加富足,为贺夫人笼络,是情有可原。

    如果子虚真不知道殷才人事件,要么是陈氏女说谎,要么陈氏女探听的情报有误,如是后者,子虚与此事件毕竟还存在这下干系。

    南次从来没想过对子虚用刑。

    “仓门狱这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事案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且安心留在这里吧,如果你想到了任何蛛丝马迹,只需要让看守通报。”

    事情既然没有任何进展,南次并不急着禀达天听,可是皇帝陛下却主动召他往乾阳殿,南次于是才知道因为他密押子虚,竟然引出了中女仪主动供诉案情!

    “五郎觉得,中女仪的供诉是否可信?”

    “儿臣以为,应当不假。”南次倒是答得斩钉截铁:“殷才人‘病发’昏睡乃二月十八,正是当年寒食节后的第三日,与中女仪供诉殷才人求她相助之日,二月十四相符;而当年子虚只是正在受教的小宫女,根本无法打听得知父皇在寒食当日,将会赐予各殿阁具体何种花草,如此又怎么能让皇后殿下心生顾虑呢?

    且儿臣昨日已经询问了子虚,子虚当入仓门狱,已是惊惶不已,却否定曾受过殷才人的嘱托,她的供诉,也能够与中女仪的供诉相互印证。

    可中女仪只是听取了殷才人的片面之辞,殷才人是否有所隐瞒,或者根本就是意图嫁害太子兄,并不能因中女仪的供诉就有确断。另外,据陈女仪说,她是从显阳殿探知子虚是殷才人事件的知情者,而当时,皇后殿下正与刘庶人商讨,将子虚视为心腹大患,如果陈女仪没有说假话,那么只可能是皇后殿下心里的猜疑,并不能笃定殷才人以实情相告者,就是子虚。”

    司空通当然明白陈扇仙没有说假话,倒也不能这样讲,也有部分假话,但那部分其实不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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