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贺夫人也的确把乔嫔恨得咬牙。 那时殷氏莫名其妙死了,还有个医女声称疑似把中孕脉,转过头,她就受到乔嫔的要胁,乔嫔当时不肯说是何人向她告密,但那个人势必存在,乔嫔目的是江嫔,江嫔还不仅仅是乔嫔的眼中钉,她也早就嫌江嫔碍眼了! 乔嫔若肯早些说出潘持来,她有的是办法让潘持死得不明不白,何至于造成如此复杂的局面! “当初你为了争宠,连亲生女儿都狠心扼杀,这般毒辣的心肠,原来竟也如此胆小么?你上回怂恿我保下潘持,我已经中了你的奸计,现在居然还想利用我替你除掉潘持这个隐患?乔氏你真当你计智无双,算无遗策了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夺储的心思,说不定,连殷氏的死,都和你脱不干系!” 乔嫔没想到贺夫人这回竟然不吃威胁了,又是惊怒,又是焦虑,嘴唇抖个不停。 潘持不会白白告诉她那条密机,当年她可是让父亲将平邑乔名下的良田、桑地,转记于潘持名下了,虽然三皇子当时查抄潘持的私产,只限丹徒镇,没有留意溧阳也有潘持的私产,可如果潘持供出实情,是有真凭实据证明曾经受到了她的贿买!!! 乔嫔焦灼不已,南次却并没有急着暗查子虚这条线索,他既然已经决定听从瀛姝的意见,那么就不能急于在司空北辰大婚之前,查实罪证,否则,他就是有意阻止太子大婚,太子婚事泡汤,就难以保住储位,这虽然是他心中所愿……不过瀛姝应当是认定,这不是父皇的意图。 那就稍安勿躁,先等着司空北辰完婚再说吧。 这一日,皇帝陛下与白川君对弈数局,皆告负,且一局惨过一局,白川君这个赢家都先弃子了:“陛下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上,既如此,还不如静静想一阵心事。” 帝王的心事,帝王不主动说,臣子便不能主动问,白川君当然懂得这点分寸,他是想告辞的,却被司空通按住了:“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家中发生了丑祸,我实在难以启齿,不过让我略感安慰的是,总算诸子之中,莠草终归是少数。” 潘持的供辞可信。 乔嫔竟也牵涉其中,这是瀛姝察实之事,瀛姝没有隐瞒,司空通虽然对乔嫔厌恨之极,可他心中清楚,乔嫔犯下的种种罪恶,都和南次无关,而殷才人极有可能是被毒杀,若不察实殷才人所中的哪种剧毒,的确让他无法安心,这件事交给了太子,太子也不可能替乔嫔瞒罪,如果他降罪乔嫔,南次和太子间必然存在嫌隙,司空通经过深思熟虑,也给南次布置了一道考题,可是说乔嫔的生死,其实系于南次一念之间。 但哪怕对白川君,司空通也实在无法张口。 他的长子、次子均与他的妃嫔有染,甚至还可能导致妃嫔有孕,为瞒罪,杀人灭口,他的另一个妃嫔,利用此事要胁贺氏,为争宠,扼杀亲生女儿,他的家里,妻妾、儿郎都犯下了种种罪恶,其中一个还是他寄予厚望的国之储君!!! 真相,他需要明白全盘的真相,更重要的是他得重新判断,究竟还要怎么做,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免除司空皇族再陷阋墙之乱。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陈氏所言其实是假话,又或者陈氏从子虚口中听闻的并非事实,他真是想不通,也不敢相信太子居然会为殷才人的惑,犯下让他无法接受的罪行! 而整起事件,也的确存在有悖情理的疑点,比如子虚,殷才人过世时子虚不过是入宫不久的小宫女,虽然是在乾元殿当值,可根本不至于引起多少关注,殷才人为何会择中子虚为她的“保命符”,将攸关生死的隐密托付给一个小宫女?就算当时贺氏已经对子虚加以笼络,殷才人情急之下,才只好凭靠子虚,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子虚并没有揭发太子的罪行,为何前生时,当迁往离宫后,却把这件事告诉了陈氏? 还有太子,太子并非沉湎女色的性情,跟殷才人从无交集,他何至于对殷才人用强? 皇帝陛下果然静静在想心事,白川君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难得觉着有些尴尬了,好在突然天降救星——太子殿下请求面圣。 “等晚点,晚些时候我再与君卿饮谈。”司空通终于不再挽留白川君了,太子在此时求见,应当是交给他的事情有了进展,这是皇族的秘丑,势必不能宣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