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皇子来得正巧,皇帝陛下也正为瀛姝请命前往丹徒一事疑惑,刚要询问,一听三皇子也是为这件事,眉毛举起来:“中女史刚有这念头,朕还未允准呢,怎么话就传到三郎耳朵里去了?” “是刚才遇见了七弟,听七弟说起的。” 司空通恍然大悟,他今早上在李嫔的居阁用膳,李嫔说七郎生辰快到了,想召七郎问问打算怎么过生日,他也想表示一下对小儿子的关心,于是就留在那里等,结果七郎说要以孝道为重,生日那天入宫陪母嫔、父皇吃顿饭,司空通老怀安慰,于是回乾阳殿时就让七郎随同,他收着不少好砚台,想让七郎挑一方做为生辰礼,七郎还没告退时,瀛姝就禀报了欲往丹徒的事,这也不算什么机密,他就没叮嘱七郎保密,七郎居然就告诉了三郎。 “七弟因未去过瑶华宫,便问儿臣可曾去过,随口就提起了中女史打算亲自去瑶华宫传旨,儿臣又十分关心小选改制一事,却不曾知悉详细的改制措施,就寻思着若是能得父皇的许可,也好向中女史请教请教。” 司空通:…… 这个儿子的好胜心是彻底被瀛姝给激发了,也罢了,总比把心思用在别的事情上头要强。 就问瀛姝:“吕安得主办小选一事,自然是不能继续留在瑶华宫,就算有的事情你要叮嘱在先,把他召回宫就是,何必你还得去一趟丹徒呢?” “陛下已经答应了让殿君主办统计在册宫人、相继安排赦放一事,瑶华宫的宫人也有不少符合赦放条件的,因此殿君动意让凌尚宫去一趟瑶华宫,在瑶华宫的女执中择一稳妥的人协佐处办稽查及询情,凌尚宫心里却没有底,因此婢侍才想干脆跟去掌掌眼,瑶华宫都是资能不足,或者触犯宫规值律被罚处的宫人,而凌尚宫毕竟不能在瑶华宫久留,因此询情等事务必就得交代给一个真正可靠的人,婢侍自认为在识人方面有些见识,因此才毛遂自荐。” 这借口十分合理,司空通允许了,又想了一想:“毕竟是去百余里外,不能没有扈从,这样吧,我就让五郎跟你们同往……” “望父皇许可,儿臣也想去看看瑶华宫那边的情形。”三皇子竟也毛遂自荐。 司空通:…… “中女史及凌尚宫均为女官,仅由五弟随护恐不能避嫌,儿臣同往,也能杜绝好事之人再生闲言碎语。” 这理由也很说得过去,其实女官出行本无让皇子随护的先例,可在司空通看来,瀛姝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样的,再说瀛姝已经坦言她是情愿听从皇命受册鬼宿妃,尽管司空通现在还没完全拿定主意,心中已经是有了倾向,才做出让南次同行的决定,一时间忘了还有避嫌的考量。 这一段他对三皇子积极献力于小选改制其实是持肯定态度的,眼看着这根“苗子”终于有了正直向上生长的势头,不大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又正好看看三皇子是否真的被“扳正”了,大手一挥,就这么拍板决定了。 瀛姝也不介意多了三皇子这么个同行人,但出发之前,她去了趟显阳殿。 虞皇后一听瀛姝的名就直皱眉,虽然她并不知道前番把郑莲子、刘氏一箭双雕的计划是因瀛姝作梗才功败垂成,可现在也听说了瀛姝的外祖父陆靖已经成为了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新贵,依虞皇后一贯以来的“见识”,她理所当然以为是瀛姝在皇帝耳边进了“谗言”,才使得东宫的处境越发雪上加霜,总之现在虞皇后视瀛姝,就有如美味佳肴里飞进的一只麻蝇,便是一巴掌拍死了,那美味佳肴也再入不得口,而且每当用膳时,都会因为这只麻蝇倒尽胃口。 她很不想见,却又疑惑瀛姝为何主动来招厌,只好捏着鼻子勉强见见。 刚好这天,于娜庄入宫,初次拜见皇后,此时正坐在皇后的身边。 “宫里这位王女监,七娘应当也有所耳闻吧?”虞皇后问。 娜庄在家行七,其实已经及笄,可巧的是她和瀛姝同月生,笄礼一个在月中,一个在月尾,但她因为是庶出,笄礼办得就没那么隆重,这个年岁的小娘子间总免不得攀比,娜庄自己虽不存攀比之意,奈何总是被别人用来和瀛姝对比,她因一时好奇,也寻了个时机特意“瞻仰”瀛姝的姿容。 此时便笑着应道:“今年三月的曲水会时,有幸和王女监一见,只是未有机缘交谈。” 虞皇后先不多说,等瀛姝入内,她受了礼,赐了坐,才道:“五娘瞧瞧,可识得这位故人?” 瀛姝循着皇后的护甲一看,见跽坐在侧的女娘生着好一张标致的鹅蛋脸,触须般细长的眉,抿着淡粉的唇,唇角却微上翘着,自然含笑,是个美人,但却面生。 “不曾见过这位女公子。”瀛姝实话实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