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婉姐妹并不知道陆氏患病的事,只想着如果陆氏真有不适,瀛姝怎么也不会在这时作东道,因此都以为是王青娥胡说八道。 “那几日下雪,阿娘的确受了风寒,不过现在已经消了热,没什么妨碍的,却不愿让我去闹着她,坚持要静养几日,是真不妨事,因此阿父才没有禀告外祖父,我今日请两位姐姐来,一是阿娘的嘱咐,说我们好些时日未见了,正好这回我告了假,不如请你们来玩上一日,另则我也是为了提前贺阿林就快及笄,她及笄礼时,我应是去不了了,今日我们热闹上一场,我心中就没遗憾了。” 陆妍就想再打趣瀛姝几句,却被陆婉扯着胳膊阻止了。 她们现虽然都听说了,瀛姝多半会嫁给鬼宿君,乔三娘是鬼宿君的亲表妹,瀛姝与之多亲近合情合理,不过鬼宿君毕竟是皇子,这皇子的姻缘若无圣旨册定,都还有变数的,此刻打趣就不那么适宜。 瀛姝却问林涧:“现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有件事,我就直接问阿林里你了,你的及笄礼理应是任舅母操持,可我就担心平邑伯会借机生事,最近他老人家可还消停?” 佳芙听闻“平邑伯”三字,心跳就急促了。 她知道前生时鬼宿君获罪,就是因为平邑伯谋逆的行为所累。 然而佳芙此时虽经重生,却一直困步于闺阁,又因身份所限,她并没有途迳听闻平邑伯府那场一度见笑朝野的荒唐事故,此时不由格外关注。 林涧颇觉得有些尴尬,但她确因为伯母的缘故,与瀛姝本也亲近,知道瀛姝不会因为她生父的罪错就轻看她,且家里那桩丑事,原也是闹上了廷尉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真无甚好避忌的,轻叹一声:“祖父酗酒后,时常斥骂世父,不过是陛下的圣令,如今祖父也只能在墅庄静养,无非就是吵嚷着病痛缠身,要让几位兄长去侍疾罢了,我是女儿家,又有世母照庇,倒是没有被闹腾着。” “要说来平邑伯也真够荒唐的。”陆妍快人快语:“平邑伯世子英豪气迈,赢得多少士族钦佩敬仰,就连我家祖父,都把平邑伯羡慕得很,他老人家却听信了那羊太公的挑拨,把亲生儿子往死里坑,现在居然还不知道反悔?” 陆婉这回没来得及扯陆妍的胳膊,急得咳出声来。 林涧却更觉过意不去了:“阿婉姐姐不必在意,非我之错,我则不必替人愧怍。” 瀛姝见佳芙正垂眸沉思,便也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这天几个女孩当真热热闹闹度过了,晚间瀛姝去见父亲,才听说下昼时王青娥来看望了母亲。 “说是为件什么事情回家来和你二世母商量,才听说你阿娘抱恙,不过你阿娘没让她入病室,四娘也没多啰嗦。” 瀛姝知道王青娥回来是什么目的,也想到了她定然会把荧松留下来几天,因为荧松要和桑落“接头”。 王青娥要收买弦月居的留守婢女,选择范围非常狭窄,“三瑛”和“四如”都是坚定不移的,其余的婢女也不大可能接触到机密,而且既然跟了瀛姝这么久,哪怕瀛姝如今不在家里,做为弦月居的留守人员,比过去更加悠闲,一应待遇都维持了从前的水准,实在难以笼络,这样就只剩下了个桑落还有“变节”的可能。 她毕竟是瀛姝入宫前才从墅庄里带回大宅的婢女,主仆的情份没有这样深厚,而且年纪小,虽然受到了“三媖”几个大婢女的照顾,如果用重金收买,未必不会因为利益心生动摇,且瀛姝显然对她还算赏识,就大有可能接触到“机密”,王青娥选定了桑落为目标,但她当然不会亲自出面,这件事情她交给了姚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