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淑妃提醒我,杏柊根本就是贺夫人的心腹,贺夫人不便说的话,杏柊冲我张口,假称为我打算,实则就是引诱我唆使五妹,利用我们做她的刀匕首。这回贺夫人受疑,杏柊越更露出了马脚,竟交给我牵牛子,称她废尽了心机才让一个小宦官弄弄的药物,这种药虽可治疾,但过量服用也能致人中毒,虽不会立即致死,才能让徐才人彻底的癫痴。 五妹当日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张氏女故意扑倒徐才人,若徐才人好转了,道出实情,谢夫人仍然难逃罪罚,甚至陛下还会断定正是谢夫人指使的石嫔,导致了五公主夭折。贺夫人认定五妹忠事谢夫人,以为五妹既然已经听信了我的话,提出和江尚仪共同照顾徐才人,就仍然会在我的唆使下加害徐才人。 我没有中计,五妹当然更不会中计,可贺夫人一定还有后着,除了江尚仪,还能有谁?” 瀛姝摇着手里的团扇:“因此我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就是拿住江尚仪害人的铁证。” “只要江尚仪动手,不管她招供的谁,皇后或者贺夫人,总之都与五妹无关,五妹若是不信,我这里有杏柊交给我的牵牛子,这绝非普通的牵牛子,五妹可以察证这药材里是否另淬有剧毒。” 又是一个锦囊,经王青娥的手放在了矮案上。 “可我无法证实牵牛子出自杏柊之手,我更法证实杏柊听信贺夫人的指使,陛下至今未有圣裁,足证一应涉案的宫人,如霓楼和金莺虽经刑问,但都没有改变口供,哪怕陛下再对杏柊用刑,恐怕也难以坐实贺夫人的罪名。” 这些年轻尚轻的宫人都不会屈服于刑问,更何况江尚仪这样的老资格? “五妹能救下徐才人的性命,已为功劳,陛下本就偏信五妹,在几方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陛下是愿保皇后、陈郡谢、琅沂王呢,还是更愿保下江东贺呢?” 这话,还是说得很有水平的。 其实不要说内廷,哪怕朝堂上的事案,其实都并非件件黑白清晰,君王在裁断前,往往得先考虑利害得失,有的时候明明知道真相,但也会稀里糊涂带过,不得不放纵作恶之人,甚至有的时候,只能让无辜者蒙冤受屈。 瀛姝没有让王青娥将那一囊牵牛子拿回去。 这天,她去请教了柳太医,柳太医轻而易举就查验出牵牛子的确是先淬了剧毒,眉毛挑得老高:“牵牛子已经管制得很严谨了,更不说要砒霜,这两样都不可能从太医署流出,能把这两样带进内廷的人,身份可不普通呢。” 瀛姝没回答,柳太医也并没那么旺盛的好奇心。 难怪王青娥才要告诉她,杏柊其实是贺夫人的心腹,否则就靠杏柊这么一个小宫女,哪里可能握有这两种毒药?她家四姐这回可真是绞尽了脑汁,“勤勤恳恳”地把阴谋诡计力求推进得天衣无缝了。 只可惜,别说瀛姝也是个重生人,就算她没有重生,至多不会因为胸有成竹便将计就计,却也定然不会去踩王青娥布下的陷井,应当早就告知谢夫人,最好是集合琅沂王及陈郡谢两族的宗主,共商应对良策,她乖乖的当好工具,听从两位老狐狸长辈的指使,他们让打谁,她就打谁。 这一晚,白川君留宿在了建康宫,他在陪皇帝陛下饮酒,也听了一耳朵皇帝陛下的“闲事”——中常侍章永忙得脑门上的汗水直往下淌了,眼看着各座宫门立即就要下钥,终于近前复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