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要出征?” “北赵要与北齐开战,我们要趁此时机收复义州一雪前耻,端止应当明白吧,若要巩固皇权,皇子中不能没有征将,硬实力才是所有谋划的基础。” 很多事计,在曲水会这样的场合当然不便深谈,哪怕是声嗓压得再低,最好也是点到即止,王节于是不多问,司空月狐也不多说,两人只是击掌而已。 而一阵后,花溪的西堤,盏盏浮盆顺流而下,女娘们于是都结束了闲谈,又一直以来,不管是流觞赋诗,或者别的名目举行的集会,但凡和诗赋文才相关的,女娘们都会关注卢婉苏,谁让这一位是在七岁幼龄时,就以一首杨柳赋赢得了许多世族宗长赞不绝口的大才女呢?卢婉苏今日细读的赋稿,没有哪个女娘愿意疏忽。 “我择这篇应赋。”卢婉苏既然答应了瀛姝要“下场”,就不会放水,她当仁不让先择中了一篇辞赋。 “我择中的是两篇。”瀛姝执起一张纸笺,另一只手,拿中指点了点婉苏已经择中的那篇辞赋:“我先以数量占优。” 谢六娘这么严肃的一个人,都被瀛姝给逗笑了,摇头道:“可真是个鬼灵精,不过你可留神了,这么短促的时限,能有一篇应赋已经不易,你却要写出两篇来,若不佳,我祖翁可不会容情的。” “谢家姐姐说这话,就是对我胸有成竹呢。”瀛姝笑。 她拿在手里的赋稿,正是南次所作,别问她为什么能看出来,她就有这样的本事,她甚至还猜到了南次的用心——当然是要坏司空北辰的计划,让婉苏看看清楚,哪怕在皇子之中司空北辰的文采也不算第一,司空北辰的“积极进取”就是装个样子罢了,他根本,没怎么在文学艺术上用心。 瀛姝的举动成功引起了卢婉苏的好奇心,便也再把南次的辞赋看了一遍,很中肯的评价道:“这篇辞赋也很算优佳了,未落俗套,寄情高远,修辞毫无堆砌生硬感,不过……我觉得比起我择中的那篇,还是略逊一筹。” 她的话音刚落,就闻一声嗤笑。 发出嗤笑的不是什么生面孔,正是郑莲子。 可明明在嗤笑吧,这女娘竟然还是一脸的苦相,也是没办法了,谁让她神色过于僵硬,笑不像笑,哭不像哭,哪怕是在嘲讽,看着却像个受气包,从来没受过谁待见似的,一点都不鲜活,真不如刚才难堪时候红着脸颊——至少还像个在喘气的活人。 “这谁看不出啊?卢三娘现择中的辞赋分明是你的叔父卢侍郎所作,叔父的辞赋,侄女选为优佳,这算是舞弊吧?” 谢六娘蹙了眉头。 卢三娘只有一个叔父授予侍郎之职,他是范阳卢宗长卢远的小儿子卢深,表字令捷,卢深的才干莫说是卢远,连谢晋都极为赏识,有意提拔重用,谢晋为大中正,选拔人才的决策者,连他都给予佳评的士子,这郑氏女竟敢说什么,舞弊? 谢六娘不急着喝斥,因为她很困惑—— 郑氏女针对瀛姝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应选之女,这样的草包一看就是长平郑的棋子,可现在看这情形,郑氏女分明针对的是卢氏女,这是为何?范阳卢可没有参与储位之争,这样的情形真是太诡异了。 瀛姝却一点不觉得诡异,因为她已经看见司空北辰往西堤来了。 “郑大娘,我就看不出这首辞赋是卢侍郎所作,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