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有中期的《彼得卢事件的发生反应了曼彻斯特地方治理的无能》《六条特种法案不是破坏言论自由,出版物审查与禁止结社依然具有其特殊历史意义》《我对卡图街密谋的发生深表遗憾,密谋刺杀内阁成员令人无法接受,他们本有更好的表达方式,比如说出本书什么的》。 以及晚期的《彼得卢十周年走过圣彼得广场:我们或许犯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错误》《言论自由无价:兼论六条特种法案的废除》《不自由毋宁死,站在纽盖特监狱的高岗上:或许处死英斯先生是情非得已,但砍头还是太过分了》。 总而言之,哈里森议员的各种言论向来具有含金量。 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脑子,全都是坚定不移的立场。 就这么一位拥有各种‘前科’的家伙,如果离了托利党的支持,亚瑟简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该怎么在不列颠的政坛上存活。 虽然这年头托利党和辉格党的党派管理远不像是现代那么严格,议员们也经常改换自己的阵营。 其中也有不少成功者,例如帕麦斯顿子爵这种在托利党与辉格党都受到了重用的双面政客,但帕麦斯顿显然是比哈里森高出好几个段位的选手。 他虽然也经常发表一些观点尖锐的看法,但却能够巧妙的使用民主的词句搭配上寡头政治的观点,用旧贵族的傲慢语言来掩盖资产阶级的投机政策。在纵容别人的时候装成进攻者,在出卖别人的时候装成保护者。他深谙怎样对表面的敌人讨好,而使假盟友吃苦头的本事。也懂得在争执的适当时机站到强者那边去欺压弱者,而在情况不利时还会灵活运用他那身一边溜走一边吹牛皮的功夫。 而前阵子帕麦斯顿子爵摇身一变成为改革派以后,他的这身本事更是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面对他的那些旧有支持者时,帕麦斯顿选择发表以下言论。 《我支持改革并不是因为我在原则上拥护改革,而是因为我坚决反对改革》 《及时对蓬勃发展的工业资本做出的某些让步,可以成为防止普遍改革的最可靠的手段》 《一旦改革法案获得通过,资产阶级将改变态度,他们将由不满宪法一变而为拥护宪法,因而宪法也就能大大加强和巩固》 而在面对大土地贵族时,帕麦斯顿又强调《改革法案不会削弱贵族在上院的势力,我们依然握有对所有议案的否决权》《土地占有制也不会因此产生动摇,它是不列颠的国家根基与社会基石》。 而帕麦斯顿子爵的这番既不辉格也不托利的言论更是气的皮尔爵士忍不住在下院公开会议直接开骂:“我想提请议长先生代我询问,帕麦斯顿子爵到底是代表谁的?” 而在近期的波兰问题上,刚刚履新外交大臣的帕麦斯顿子爵又展现出了其独特的个性。 下院议员汉特先生代表威斯敏斯特联合会提出为波兰请愿的呼吁书,并要求立刻撤销在波兰问题上几个月以来一直装聋作哑的帕麦斯顿勋爵在内阁中的所有官职。 辉格党改革派议员约瑟夫·休谟更是直接正面顶了上去,他在下院公开谴责帕麦斯顿:“从子爵阁下的行为来看,政府好像根本不想为波兰人做什么事情,它只不过是想把波兰人的命运交给俄国处理。根据《维也纳条约》,俄国应当保证波兰的领土完整与独立,而当它违约时,外交部甚至不愿意发布一则谴责声明。” 而帕麦斯顿子爵对此的回应也相当经典:“不列颠确实签署了维也纳条约,这一事实不容忽视,但这并不说明我们必须保证俄国不违反这个条约。” 而在下院为这事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无奈之下,帕麦斯顿子爵只能祭出了三步走策略。 首先,他宣布:“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政治上来说,要消灭波兰都是不可能的,因此我认为这种试图夸大事实的担心是多余的。” 华沙沦陷后,帕麦斯顿子爵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早在华沙被占领和军事行动的结果明朗化以前,我就预先把维也纳条约各缔约国有权要求波兰宪法不受侵犯的意见照会了俄国政府。而华沙陷落后,我再次作了通知。但是俄国政府在这方面仍然抱着另一种看法。” 而当华沙沦陷后,甚至连奥地利首相梅特涅都对沙皇俄国破坏《维也纳条约》的行为不满,并派遣波兰代理人瓦列夫斯基前往巴黎和伦敦磋商波兰王国复兴问题。 而目前从巴黎杜伊勒里宫传出的消息看上去似乎十分积极,七月革命后登基的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继续维持着他革命斗士的进步形象,他公开宣称:“如果英国同意这个计划,法国愿与英国共同行动、鼎力相助。” 明明是坐在咖啡厅里,但亚瑟完全没有心思关心哈里森这个小虾米。 在他看来,哈里森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如果他在不久后的大选中再落败,说不准他的生物学生命也将步入末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