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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虞则在发呆，看着下面已经有人被踩死，她心如止水，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前世的她，在永无止境的修炼中，已经磨练出了可以漠视一切的心境。

    当时对她最好的，便是那个年迈的宗主。

    她眼睁睁看着宗主从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后来，他因为迟迟无法突破而老死在她面前。

    她没有任何感觉，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今生进了宗门，她这平静如死灰的心境已经多了些许波澜，但本质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她依旧是那样的超脱，漠视一切。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变成真正的人。

    莫虞念头一动，精神力四散开来，安抚了这些暴躁的人，为他们梳理好思绪。

    很快，有人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赶紧将他们搀扶起来送去医馆，路上的人井然有序让开了一条道给他们通过。

    “走吧。”她道。

    禹君昊有些诧异看向她，目光触及莫虞这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有点意思。

    这个小师妹，眼睛里的，尽是虚妄。

    他很了解，这样的人，一旦给了足够的修为，只有两种可能，杀戮无数的人间恶魔，或者，隐世不出的绝代强者。

    这才是真正能够修炼到修真之巅的至尊强者应该有的心态。

    只是可惜了，小师妹对修炼不感兴趣，宗门恐怕会失去一个有成为老祖潜力的至尊强者。

    同样是藐视一切，他会因为杀人而感到刺激，愉悦，但小师妹与众不同，她是对任何事务不感兴趣。

    看了一场闹剧，两人若无其事的往回走，经过一个小巷子时，禹君昊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

    他勾了勾嘴角，活动活动脖颈，“走，干活了。”

    莫虞也有所察觉，还是第一次看到禹君昊如此嗜血的表情，自然不能错过这个热闹，就跟了上去。

    两人刚刚走到人少的地方，六股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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