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山河:“……” 原本伤口的疼他挺无所谓,只是不想拂了江拾月的好意。 没想到上个药,反倒成了折磨。 酒精擦过伤处,无可避免地会有些刺痛。对陈山河来说,这点痛不算什么。难忍的是江拾月怕弄疼他棉棒轻轻擦过伤处,有些痒反倒不好忍。 更让他坐立难安的是,江拾月轻轻对着他后背吹。 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刷过他心里。 很轻很柔,又有点痒。 “我自己来吧!”陈山河转身想拿过江拾月手中的棉棒。 江拾月瞪他,拍掉他的手,“坐好!别乱动,碰到伤口怎么办?你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够得着?” 这男人真是牙硬,伤成这样竟然没事人一样。 如果是她伤成这样,没个一周绝对不肯下床。 万一要是落个疤,那得难过一个月。 陈山河脸上有些热,却又不好解释,只能老实回过头接受这种“折磨”。 全身的触感神经似乎都集中在后背上,跟着江拾月的手游走。 清晰地感觉到她手中的棉棒擦过的痕迹。 温柔的轻呼似是能轻而易举地消融掉酒精带来的刺痛。 也能感觉到冰凉的药膏在她手下一点点沾染在自己背上。 陈山河入伍八年,随便哪次受的伤都比这次严重,却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 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被江拾月这么慎重的对待,心里除了暖意还多了一抹酸涩。 有点像委屈。 就像在外面跟人打架受伤的孩子,本来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回到家以后被父母安慰几句,就感觉像被人欺负受了莫大委屈一样。 感觉像过了一秒又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等到江拾月收起棉棒。 陈山河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放松了绷着的肩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