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章太傅一直于齐州任职,怎么忽然出现在了这,还是这副模样? 皇上太后针锋相对,臣子也逐渐划分为两派,若只是坐在一块吃饭谈笑还好,此刻章太傅以这般模样出现,明面的平和瞬间被打破。 大殿的气氛,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太后面色差到极致,整个未央宫只有李殣一人略带笑意。 陶罐被放到大殿正中,章向辛明显还活着,一见太后,簌然便落下泪来。 他剧烈呼吸,喉头哽咽着,眼里明显是求救的意思,可惜被东西封了口,无法言语,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礼部陈尚书是太后的人,见状拱手说道:“皇上是为太后祈福才办了此次晚宴,如今被血煞之气冲撞,只怕不妥吧。” “为国事辛劳,怎么会惧血煞之气,况且太后向来心系庙堂与百姓,就连方才都不忘教导朕,朕又怎可懈怠呢?” 李殣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回荡在未央公众,叫人听不出他的悲喜,但即便如此,四下一时也无人敢动。 爱国爱民这顶高帽,他算是给太后扣死了。 太后此回处处被动,甚至连一句驳回的话都不好说,便乘着喝茶的间隙,向礼部尚书递了个眼神。 陈肖会意,再度行礼道:“既如此,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解惑。” “陈爱卿直言。” “皇上五日前才派人查验章太傅赈灾一事,太傅长期居于齐州,而齐州离此地千里,往返少说也要四日有余,按正常章程,今日不应……不应……” 礼部尚书卡了许久都不知如何描述最为恰当,最后神情复杂,干脆道:“不应以这副摸样出现在大殿之上。” “没错,朕是在五日前才放出消息,但若非证据确凿,岂会随意捉拿前朝旧臣?” 李殣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礼部尚书所辖和京兆司毫无干系,但连你都知道齐州路远,五天时间按正常速度根本无法抓住人。风声总是比腿快的,朕要是不提前下手,被为祸苍生的奸佞之臣跑了,又该如何?” 陈肖愣住,冷汗连连。 他无话可说。 这件事是章太傅咎由自取,只要贪污赈灾银钱的事被皇上捏到确凿证据,那他就只能沦为弃子。 ——哪怕这笔钱是替太后贪的。 “章向辛,自任太傅以来,多年居于齐州。齐州位置特殊,地上河高悬,三年前决堤一次,洪水肆虐,章太傅负责赈灾修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