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唯独这人不同,从海上而来,入了明州之后,便买下了当地的七家铺子和两艘大船。 有如此财力之人,从北向南一路上竟然还留了这么多的钱财,不说是完全不可能,但和难于登天也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伪齐尚在,沿海各地尚有兵乱,加上这一路上的金兵流匪,路上同来的其他路人,还有进了宋国境内后,各类衙吏的卡要…… 如老王头那般,现今在天子脚下尚敢勒索钱财,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但偏偏,这人一没有亲戚好友,二没有同乡故知,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把生意给做到了临安。 那思北楼,在临安城也算得上是个有名有姓的地方。 而且这人来的时间也颇为凑巧,恰好是皇帝到了临安、决定定都在此之后的时候。 除此之外,这刘璃在宋金两国都颇有能量,绍兴七年淮西军变的时候,郦琼,也就是那个带着项光世四万多人投降伪齐的,当月便在思北楼的明州船上喝了十夜的酒。 那前任宰相吕颐浩,两年前去世时被赵构追赠为太师和秦国公的,苗刘兵变时立下大功的人,在去世的前一年,也在思北楼待了数日。 这般人物,在临安城中却声名不响,旁人更是连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合理。 刘邦想过这刘璃的本事,敢在知道自己得罪了秦桧之后,还放言能帮自己渡河的,怎么也不会是个泛泛之辈。 但他没想到,连一国宰相、叛将,都和其有着交集。 还是自己给想简单了一些。 “此人真正来历,你有想法吗?” 杨沂中摇了摇头:“目前判断其为金人安插在宋的眼线,但具体如何,是不是拿了他,再……” “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同党,暂不可惊扰了他。” “官家,那臣继续派人盯着?” “盯,自然要盯着,”刘邦把道济唤了过来,摸起了他的脑袋。 知道皇帝最近想事的时候,就喜欢摸小和尚的头,杨沂中便也不再说话,等着吩咐。 “你再与朕说说,项光世和他爹,当年做的好事。” 杨沂中军中出身,和这家两个又同处西北,对于这父子俩的故事清楚得很,也不用什么提示,便从项延庆的光辉事迹开始说了起来。 刘邦一边听着,一边又朝着道济说道: “把你那日和朕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