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摧毁河防-《草原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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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先把河道保住,再谈运粮的事情。他现在手里能掌握的最可靠的力量,就是都巡官萧勃迭部下4个埽所的800埽兵和2000埽工。
但是像春汛这样的大事,沿河州县都有巩固河防之责,都水监衙门会同霸州和信安县,发动了2万民夫上堤,保护堤坝,日夜不休。连绵的春雨中,数万百姓奋战在河堤上,一旦有警,立即鸣锣。
“你们是商人,况且又是胡人,不在征发之列,何苦在这河堤泥水中受这份罪?你们还是回去吧。”萧勃迭打量着这些自称贩卖皮货的胡商,心中不以为然。
萧勃迭是契丹人,父亲萧桃叶这一代人徙居霸州。因为小有军功,萧勃迭就成为了任子,荫补了这么个都巡河官的小武职。官职虽小,责任却重大,事情也棘手。都水监,漕运官,转运使衙门,各州县府衙,工户部派下来的官员,都是上官,谁都要小心伺候。
部下的埽兵埽工近3千,人吃马嚼,加上材料征集,埽料场管理,民夫的调配,事物繁杂。和他打交道的监当官,院务官们都是猴精的人物,各地的漕粮押运官,仓库大使们都或多或少的和他这个都巡官有官面上的联系。
萧勃迭自认为算是尽职尽责,对得起朝廷给的8贯俸禄。和那些征收盐,茶和酒税的监当官不能比,他们虽然只是正8品,但是责权重,油水,油水足啊。更不要说转运使衙门里的那些胥吏官员了。他说白了就是一个守河的小军官,除了能向埽料上伸手,还真没有什么外财。
可是国朝昏乱,百姓民不聊生,不少人流离失所。尤其是霸州一带,自打金朝南侵以来,民乱就从没有消停过。征收埽料困难重重,河防都不够,哪里有他伸手的地方。
所幸他为人宽厚慷慨,公平公正,官声不错,部下中也威望很高,虽然没什么升官的希望,这些年倒是也太平的维持下来了。谁成想又赶上了这么个麻烦差事,他和那些州县官员,都水监衙门里的人不同,河防出了事情,他是首要责任,真出了大事,责任往他头上一推,法不责众,朝廷也就只好拿他萧某人开刀。
别人这时候能在霸州城里享清闲,他只能在泥水里指挥河防。
前两天州里粮仓失火,烧毁了州里常平仓3万石积栗,仓大使是他的好友蒋济,吞铁砂而死,惨不堪言,这才保住了家里妻小。这要是河防出了事情,耽误了中都的大事,那他自己又是什么后果,他想想就不寒而栗。
按例,黄河上的埽兵年俸30贯,其他河道年奉只有20贯,根本不够养家糊口。正值乱世,朝廷粮饷困难,经常拖欠,自从蒙金开战以来,一切紧着前线部队。他的埽兵已经半年没有拿到微薄的俸禄了,何以养家?不哗变就不错了。好在他平时威望素著,危急时刻大家还是卖命。但是这岂是长久之计,只能挨的一日算一日。
州县官员大多推诿,征集的民夫青壮太少,老弱很多,这怎么能行?他心里又恨又无奈,关键时候,还是自己忠心的部下靠的住啊。他在河堤上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愁眉不展,他算是好的,除了伙房,堤上的其他人只能在寒雨里露宿吃饭。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20几个中都来的胡商要上堤帮忙,都是青壮汉子。为首的是一个面目冷漠的少年,和一个魁梧的大汉,他验过文牒,没有问题。虽说他人手奇缺,可是好好的,谁都避之不及的事情,这些人凑什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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