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不但这芸妃死得蹊跷,就连皇上的态度也很是可疑。该不会,芸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吧!”
顾惜唏嘘着,举起一盏凉茶一饮而下。
这要说起来,各朝各代的野史对这一类宫廷秘闻的记载一向不吝啬笔墨,全然不必少见多怪。只是如今在这退婚大计的节骨眼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极有可能一跃而成退婚的阻碍,顾惜自然是要加倍留心。
再者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邢旪那小子怎么也算是破了财,总不至于拿了他的钱就翻脸不认人吧。更何况,退婚之事关系顾惜的切身利益,为了将来自由而幸福的生活,是容不得一点点疏忽的。
“皇宫的守卫历来由禁军负责,一向都是平安无事的,只是由于昨日千秋阁抢亲一事事发突然,又加之当时场面混乱,围观百姓众多,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声鼎沸,影响甚大,以至于险些落得难以收场。皇上碍于天家威严及皇家颜面,情急之下不惜调动禁卫军和大内高手出宫寻人,导致后宫防守空虚,贼人趁机而入,芸妃适才遭此毒手。只是皇上秘不发丧,草草下葬,想来是有所忌惮,故而有意遮掩。如此看来,皇上多半已是乱了心思,接下来的几日只怕无暇顾及退婚之事。”
顾越尘垂眸慢慢啜饮了一口,淡淡的神色,优雅而从容,不觉令顾惜眉眼生笑。
“二哥的意思是,我那自诩聪明的借刀杀人之际,其实际只不过是别人的过墙梯?落在别人的眼里顶多只是一出声东击西的戏码,终究是为人作嫁是吗?”
顾惜歪着头,望着顾越尘直笑。慧黠的眸半眯着,显然神情愉悦。
“伊伊,二哥只是担心你的退婚大计难以施展。原本,只要邢旪以白璧蒙污之由在皇上面前闹上一闹,事情便会尘埃落定,只是如今芸妃一事横生枝节,皇上心思生变,只恐一时难以琢磨。二哥只是怕事情拖久了再生变故。”
相较于顾惜的漫不经心,顾越尘倒是一脸的语重心长。故此,顾惜不由得叹了一声,到底是实诚的好孩子,这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想得还真多。
“二哥,当初皇上肯赐婚不过是因着父亲手中的圣祖令牌,即便今日没有芸妃之事,即便皇上有心退婚,无论是碍于情面还是忌惮圣祖令牌,他也不可能开口主动提及退婚一事,这一点是必然的。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如当初这亲事是我要结的,所以反悔之人势必是我一般。眼前这一出自毁的戏码,也只是我为退婚所付的代价罢了。圣旨是父亲请出圣祖令牌进宫向皇上求的,所以如今能毁这一桩婚的人也只能是他!”
顾惜一边说着,一边把食指伸进茶盏里蘸了水,在桌上画了一串环环相扣的圆圈,远远望去倒像是个九连环物件。
这九连环历来以难解而闻名,不过有些高人却能在短短一瞬就能将其解开,用的方法就是将玉环串在一起的玉箸一刀劈开。虽说这办法不太文雅,但却是极其有效的。
如今退婚一事就好比是一个难解的九连环,而顾恒就是那一根玉箸,想要解开这一个九连环,关键还得在那一根玉箸身上。当然,顾惜不可能真的将顾恒给一刀劈开,但是类似于制造舆论,煽动民心之类的事情那还是可以偷偷做一些的。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伊伊的意思是想让父亲主动跟皇上提及退婚一事?”
顾越尘微微一愣,继而点头颇为赞赏顾惜的想法。毕竟如今事已至此,退婚一事若再由邢旪挑起,届时只怕顾府会颜面尽失,反倒不如自请退婚为好。只是,父亲纵横朝野多年,深谙权谋之道,又岂会是轻易就范之人。想要说服他,只怕不易。
“好啦!我的好二哥,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本山人自有妙计!”
仿佛能看穿顾越尘心思一般,顾惜扬唇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底,都是些坑爹的伎俩,顾惜可不想顾越尘将来深受良心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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