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垂眸瞥了一眼手里的布偶,复又抬眸望了望眼前的黑衣人。一时间四目相接,两人不觉了然一笑,想必是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好在古人的思想都比较保守,穿衣也大都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否则要是这布偶手手脚脚露在外面岂不是要露馅。
顾惜笑了笑,觉着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了顾恒那只老狐狸,于是乎三两下除去了布偶头上的金簪玉环塞进了自己怀里,顺便拨了拨布偶的乱发。不得不说,黑衣人这布偶还真是精致,身高体貌与常人相仿不说,就连头发的质感都这么的真实,倒不像是假发,该不会是把死人的头发剪下来粘上去的吧?
也不知怎地,顾惜越想越觉得这事玄乎得紧。当下里由布偶的黑发间缩回了手,有几分恶心的就着布偶身上的嫁衣擦了擦。抬眸之际,却见那黑衣男子仿佛能望穿她心思似的直笑,不由得恼羞成怒之下两眼如刀般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不远处,顾恒已缓缓迈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牵着马匹的侍从。看其步伐轻松、矫健,想必是已经布放得当,无后顾之忧了吧。黑衣人垂眸将顾惜怀里的布偶转了个方向,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交予顾惜架在了布偶的后颈之上。
顾惜低头望了一眼整个身子都扑在自己怀里的布偶,顶着一头蓬乱的发遮去了半张脸,这若是不细看确实能以假乱真。
顾惜架着布偶也缓缓走了出去,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路上东望西望的像是在寻找出路。
两人相距五步远的时候顾惜突然停了下来,偏头朝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去验马!”
黑衣人得命前去,侧身在顾恒近处围着两匹马转了一圈。又是耳朵,又是牙齿,又是鬃毛的一阵细看。顾恒却也不慌张,想必是信得过那白面书生的手段,只是静静的候着,也不催促。看他那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顾惜便想不住想让他失望失望。
黑衣人验完马后抬眸瞥了顾恒一眼,紧接着朝顾惜点了点头。顾惜将信将疑的望了顾恒一眼,顾恒倒是坦然受之。正欲开口要回顾南伊之际,却忽的见顾惜眼底几分诡异的笑意陡然而起。顾恒心中一惊暗道了一声不好,却奈何还未有所动作,他便已然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直接出不了声。
“还不快让你的人丢了手里的兵器,退到一边去!”
顾惜扬唇笑了笑,将手里的匕首递还了黑衣人。毕竟,他那双手修长如玉雕,还真是挺好看的,弄脏了怪可惜的。再说了,大家可都是斯文人,如此肉搏只怕会有辱斯文。
黑衣人明显又猜到了顾惜的想法,因为他那满眼的无可奈何实在太过明显。顾惜这一眼望过去,大概都能猜得到他的面纱之下大概是怎样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这是要作何?”
顾恒阴郁着一张脸,显然有几分不可置信。
“作何?当然是诈你啦!”
有顾恒落在手里,顾惜倒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怀里的布偶给拎了起来,扔到了顾恒的面前。
“你••••••”
顾恒气急,恨恨的望着地上那身着嫁衣红袍的布偶,心里一阵恼怒。如此简单的声东击西之法,他居然也会中计。这帮劫匪,简直可恶至极!
“你什么你?要怪就怪你树敌太多,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我家主人呢,觉得杀你太过容易,倒不如留着你这条老命慢慢折磨。”
顾惜伸手揪了揪顾恒那略显扎手的胡子,顺手点了他的哑穴。抬眸之际,只见那白面书生面色一僵,指挥一众的将士丢了手里的兵器,退开了一条道来。
顾惜回眸望了黑衣人一眼,两人也不骑马,而是架着顾恒不紧不慢的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拖延了这么久,叶凝那边想必已经告知顾越尘,计划里多了一个人出来了吧!不知道,他在城门外备下的人马是否也及时多添一人了呢?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也顺势出了城门而去。黑衣人侧身望了顾惜一眼,忽的手指一点连顾恒的听穴也给他封上了。顾惜略作一番思虑,知道两匹马体内的毒素将近到了发作的时间。于是偏头与黑衣人低语了一番,决定故意露个破绽出来,好随了那白面书生的意。于是乎,携着顾恒翻身上马。
果然那白面书生也不着急让人当场把马射杀,而只是小心翼翼的跟着,细细的计算着两匹马身体内毒素发作的时间。这一点,倒是与顾惜心中所想相同。她也在等着马儿倒地而亡的时间,届时自然不必再以顾恒为人质相要挟,两人只管趁乱逃跑即可。剩下的事,想必顾越尘应该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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