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经历过大起大落,还大难不死,完事后我们都瘫坐在地上,他们身心俱疲,刘丧更是双目无神,血一直在流,天真一摸,告诉我他手脚都凉的吓人,属于亏损没补上还倒贴,我问刘丧怎么样,他也像没听到,晃两下脑袋,缓缓往墙壁上靠,昏昏欲睡起来。 我和天真互望一眼,天真就揉着腰去拍刘丧,不耐烦的语气就跟胖子平时让我们去洗菜喂鸡一样,手上力道却控制的很好。 “喂,醒醒,你偶像喊你回家吃饭。” 刘丧垂着头,被天真推的向旁边一歪,有气无力的“嗯”一声:“你让他多吃两碗。” 可能是刚才种种耗费刘丧过多的精力,他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只眯着眼,用还在起伏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我轻力掰过他脑袋,用灯照向他耳朵深处,有极细小的植物藤蔓深入耳洞,血汩汩的冒出来,涌到耳廓外,多的让人无从下手。 “破屋偏遭连夜雨,他好像要休克了。”天真扣住刘丧的脉搏,我也不知道他号脉号的准不准,只看他煞有其事的,刘丧又确实萎靡地像朵狗尾巴草,我想了想,俩狗头军师还是不要管其他的,先给他止血应该没错。 从一地狼藉中翻出药品和水壶,我在心里感叹我们也是够倒霉的,装足干粮和药剂的小哥在隔壁漫漫寻亲路,我们仨却缺医少药,还有一重症伤患,日子过得贫穷又艰难。 蹲在他俩身边,我让天真扶住刘丧,他看着我,见我鼓励地点点头,又看着刘丧,不知是怎么安慰的自己,天真翻着白眼,分外嫌弃地揽刘丧入怀,一脸被玷污的样子。 我咬住手电,用镊子夹住藤蔓的顶端,轻轻往外移动,手腕根本没使劲,只用着余力。 结果才动不到半厘米,刘丧就痛苦地蹙紧眉头,在天真怀里剧烈地转动,我镊子差点戳到他耳壁,幸好天真搂的紧,眼疾手快揽他回去,窝在身前,没让他真翻过来,不然以后他聋就是我捅聋的。 刘丧有模糊的神志,眼光又睁大两分,但眼底透出的光十分微弱,已经在丧失正常交流的边缘徘徊,我踌躇地看向天真,问道:“怎么办,看他疼成这样,我有点不敢下手。” 幽暗的空腔是我们两人在默然对视,细腻的尘土汇聚成白絮,有的在漂浮时就会碎裂,散成如水汽般的烟埃,迷蒙着飘忽的视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