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从来没见过这般密集的山缝,岩壁是涨开来的,像是大山内部被炮仗炸开一般,我们出来的泉眼就属于其中一条裂缝,岩石被水融的滑溜,积在缝隙外圈,如同堆叠出来的凝固水滴,有的口子往下滴答的漏着水,落进地下湖中,在湖面荡开一圈圈的波纹。 地下湖清澈的可以照见湖底,没有水草或是其他附生植物,连漂浮物都少之又少,透明的一泓清泉像玻璃镶嵌大地上,跟天真念叨过好几次的雪山水池一样,十分纯净。 而洞穴因着开裂过于紧凑,四处有一定程度的变形,我和小哥解开安全绳,不用呼喊,地下空腔空旷的一览无余,天真和刘丧不在洞中,但是可以看到地上有湿漉漉的水渍,从湖边淋淋漓漓直到裂缝边上。 我们先游上岸边,甩甩湿透的头发,感觉还是冷的手脚发僵,他们是分开走的,中间隔着好几条裂缝,小哥走到水迹消失的地方,掰亮两根荧光棒丢进去,微弱的幽光从缝中散出,等一会,又吹响哨子。 哨声瞬间穿透空荡荡的山洞,尖锐如同隐形的箭风,笔直的向前冲去,从头响到尾。 我甚至听到山腔和哨子产生轻微的共鸣,要是刘丧现在是清醒状态,不可能听不见,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回应,估计不知道在哪儿躺着,更或者,俩人压根就没醒。 小哥回到我身边,我俩体温都低到极点,只能靠在一起取暖,他手掌裹着我的手,而他手心无论何时似乎都是烫的,即使身上其他部位都凉嗖嗖的,掌心依然热的像火炉。 没多久,收到信号烟的他们用绳子吊下来装备,有火机和固体燃料,我们点燃,柔和的焰光顷刻铺满洞穴,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度,我们就先坐在火边烤衣服和头发。 下来前我们进行过简单的计划,如果他们不在地下湖的附近,我俩就得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精简过的行装肯定不够用,毕竟是在地下,不能光靠着匕首决定求生,也不能冻成重感冒出发,不然就是买一送一。 吃的喝的都得补充,尤其是药品。 我翻烤衣物和几乎到肩的长发,小哥在整理他们送来的补给,他短发烤几分钟就已经干透,见我还湿淋淋的,看了我片刻,我也歪头看他,问他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只放下手头的活,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先烤热双手,让我靠向他,开始帮我烤脑壳。 虽然在家里我们都很习惯给彼此吹头发,但现在我冷的跟狗似的,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微凉的头皮感受到热源在靠近,浑身立刻微微一激灵,有根麻线从顶上酥到脊椎骨,再沿着脉络砰一下炸开。 我下意识地伸长脖子,脑袋往他掌心轻轻一蹭,如此反复,像极小猫咪在蹭大人的裤管。 小哥的动作轻微顿住,像卡壳的光盘,停在我头顶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