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丧听完不平衡,气道:“我怎么就没遇见过大韭菜,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又得听声儿又得刨坟,吴邪的斗不是人下的,迫击炮都能玩出来,我他妈一辈子没开过的眼,多亏吴邪,一天开完,你知不知道我从雷城回去,在北京住多少天院,尾款都不够付我医药费。”他鼻子一歪,语气心酸又好笑:“一开始我还安慰自己,高收益不能计较得失,合着我辛辛苦苦赚钱,勤勤恳恳干活,到头来还不如个卖痔疮膏的,我图什么。” “富贵来之不易,你好歹有门手艺能致富,我才是真的命苦,一身的伤,还没钱,得自己贴钱上医院。”我决定牺牲自己,先治疗刘丧受伤的心灵,他也是真不容易。 “可是,你有我偶像。”刘丧哀怨道。 我一下噎住。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刘丧更是心塞,叹息道:“有的人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 我耐心劝道:“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有付出才有得到,你看刚才小哥都没管我,直奔你去的。”刘丧冷声呵呵,不知是记起什么新仇旧怨,脸色乌漆嘛黑:“也就是看我偶像的面子,不然吴邪的喇嘛,狗都不去。” 死孩子,还劝不听,你八成是跟吴邪过不去,十句有九句都要拿他来当形容词。 我被刘丧杠的眉心一跳一跳,骂人的话就卡在喉咙,看着他脑门上圆溜溜的红包,脸颊红红的血痕,我气沉丹田,告诫自己要忍耐,他年龄小是弟弟,我们当哥哥姐姐的,不能跟他较真,要稳重。 “先不谈吴邪他们,你和小哥什么时候来的,我跟小张哥的对话,你俩听到多少?” 刘丧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思索道:“从你们聊到正题开始,我们一直躲在远处,偶像听不见我就给他转述,基本没漏什么内容。” 我脸色一绿,支支吾吾地看向他,要问又尴尬的开不了口,刘丧转开脑袋,淡定地望着天空:“没关系,我是成年人,都明白的。” 你明白个鬼啊! 先看看自己憋到抽搐的嘴角再说话吧! 大雨在亮起来的天色中逐渐停下,潮湿的空气有着雨后草木独有的馨香,入鼻微微生凉,却是会让人感到舒服的气味。 灰蒙蒙的阴云凝聚在上空,没有彻底散去,乳白色的雾气开始在林中弥漫,空蒙如细雨,刘丧揉一揉脸颊,看我不理他,也没继续自讨没趣,利利索索脱去雨衣,拿着药水纱布望向我:“仙女?” 刘丧伤在脸上,野外没有镜子,自己不好上药,不及时处理的话会留疤,我没好气看他一眼:“过来。”刘丧乐乐呵呵的应声,用雨衣铺在岩石上一屁股坐下。 他坐在我跟前,手上没闲下来,脱上衣露出精瘦的手臂,自己用嘴叼起衣服,艰难的涂上药水,我看他皮肤上青的青紫的紫,破皮处翻出血沫子,胳膊上腹前腰后无一幸免。 “怎么整成这样。”用棉签轻轻擦拭着刘丧脸侧的伤口,他疼的眉目成团,含糊道:“猴子下手多狠你没见识过吗。”我一想也是,力道愈发轻下来,与他都安静地涂着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