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或许是看到我初生牛犊还挺虎,伙计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客气起来,表面可能看不太出,但是能从小动作里察觉。 譬如此时在我跟前杵着的时候,他脑袋几乎压到肩膀下面,使自己面孔始终在我注视范围以内,语气不卑不亢,却极为尊敬。 心疼钱的我如今仿佛被滚油烹炸,好在演技优秀,我晓得来人是刘丧,没有回头看,只面无表情扬一扬手,他立刻会意,转身去请刘丧进来,我看着台下手臂粗壮的伙计用杆子勾起玻璃柜,举高送到二楼包厢的外沿,保持着一臂距离一间一间传递过去。 递到我和琉璃孙跟前时,伙计乖觉地稍停一息,琉璃孙伸长脖子去看,我只抬头斜睨一眼,又转回目光去跟木安闲话。 货品游览一圈,接着拍卖用的铃铛被叉到包间跟前,铜色深厚,铃身油光发亮,在外观上和服务铃有极大区别,显然更为考究。 刘丧在铃铛递送完后进到包间,平常他总是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言行举止像安定的在逃病患,我心里其实有点打鼓,担心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掀我老底。 后来我发现是我多虑。 事实上他入行多年,分寸感控制的十分得当,在重要场合端足架子,先是走到我身旁微一躬身,称我吴小姐,又向木安致意,然后熟练地推开椅子坐在我们下首,表情严正,和以前傻不愣登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暗暗给他的敬业能力点赞,送铃铛的伙计没有立马叉上来天灯,而是静待一会儿,等到另外一位穿戴跟他相差无几的伙计走上台,两人一起勾上两盏香瓜大小的青布灯笼,同时送到我和琉璃孙的位置。 刘丧看见灯笼有瞬间的呆滞,他迅速侧眼一瞄我,眼底风起云涌,复杂的犹如在看人傻钱多的呆比,动作却没有耽搁,利索起身去接灯笼,递给一旁候着挂灯的伙计。 我镇定地拿起手机,打开调成静音的微信,果不其然,发觉自己上贼船的刘丧私聊问我在干什么,好日子过到头自我毁灭吗,我让他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儿,坐好就行。 随着预示拍卖会开场的锣声响起,我听到玉璧的每次抬价最低一万最高十万,定一定心,苦中作乐安慰自己好歹没鬼玺价格离谱,木安没跟天真他们讲我俩正在新月饭店点天灯,扭头低声嘱咐刘丧:“什么都别问,从现在开始,集中精神听琉璃孙包间的动静,一旦出现异常马上告诉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