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哥端着碟子起身去调料台,临走丢下的眼神里竟然也有一丢丢赞同。 我感觉他们好像不是来涮羊肉的。 他们是来涮我的。 沸腾的铜锅冒着热气,胖子迫不及待下一筷子羊肉,涮几秒丢进嘴里,烫的直呼白气,脸上满足的褶子都拧在一块儿,我们捧着料碟,下菜的下菜,吃肉的吃肉,胖子看了看我碗里酱油蒜末的调料,啧啧道:“秦岭淮河一条线,南吃大米北吃面,你那味碟清汤寡水的,能吃出羊肉的滋味吗?” 我立马回怼:“总好过你喝麻酱粥。” 胖子挥着膀子指一圈,他们调料碟里都是麻酱,只有我和天真不一样,我俩相视一眼,畏畏缩缩地揽回碟子。 跟他们相处越久,诸如此类的地域区别就越多,比方之前过小年,胖子、小哥和在北方待惯的木安都过北方小年,是腊月二十三,我和天真就只能眼巴巴瞅着他们热闹,第二天冷冷清清的过南方小年。 又一次被南北差异暴击,天真挠挠头:“我突然觉得妹子跟小哥也不是什么都合适,他们俩以后另起炉灶,吃饭都成问题。” 天真话落,小哥一瞥他,拿过我桌前酱油碟沾两筷子羊肉,不紧不慢地吃下去,眉毛都没皱一下,又抬手去夹生羊肉,涮好放我碗里,麻酱碟就被推去一边,没再得到宠幸。 见天真露出疑惑的神色,胖子好心翻译:“小哥的意思是你放屁。” 小花和木安俩公鸡又开始咯咯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