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岩洞是不规则的形状,碎石和奇奇怪怪的豁口随处可见,连脚下都是深浅不一的裂缝,像一道道挤堆起的石皱,我夹在队伍的中间,最前头是小哥,最后头是黑瞎子,替白蛇上阵的是二叔夹来的喇嘛,听说是从小长在河边的划船工,水性特别好。 我们知道喊泉对声音敏感,爬行时几乎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整条通道里只有石子擦地的咯哒声在响,无人说话。 按照惯例,在独自赶路的时候,我通常都会做许多分析和猜想,是常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为的是能合理利用一切碎片时间,不过多的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但是我现在大脑其实是一片空白,我目不斜视,循着眼前的光源平稳爬着,明明有堆积的信息被放置在思潮深处,我却本能的感到抗拒,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再去细究种种细节反映出来的背后面。 有那么一瞬间,疲惫感涌动的特别厉害,将一切理智的神经淹没在深海。 爬路间隙,我揉一揉额头,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乍凝。 我如今似乎正处当初天真的状态里。 南海王墓,我曾经奇怪过许多次,为什么他会在高危的环境下丧失思维能力,如果只是单纯的被压力干扰,他应当能完美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即使是在最危险的局面中,他脑子一贯是活络的。 看着前人的脚跟,步子没有落下,我认真的问一问自己,若是以我的现状作为参考,我又是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去想。 小哥的灯光信号在此时传来,光点闪烁的频率有条不紊,代表的意思是安全,晃动的光线在洞壁打出摇摆不定的阴影块,我眼珠子随之飘忽两下,与此同时,有枝叶缠绕的浮萍掠过水面,渐渐露出嫩绿的叶片,触动着心弦,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低头扯出一抹苦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