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想的很简单。 胖子说过,人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才能做选择,而我们遇到的大多数局面,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比如现在。 坐以待毙肯定不行,既然往前往后答案都是不定数,那我们只有赶紧出发去寻找新的线索,以求尽快破解这场困局。 刘丧没有防身工具,我本来打算把自己的甩棍给他,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他没用过类似的武器,我的甩棍又经过大改装,他捅伤自己的概率比捅别人大多了。 不由分说的代替两人商量出结果,我和刘丧就分头朝两边摸墙探路。 半晌后汇合,将两头的地势走向合在一起,大致确定出我们目前所在位置的地形。 此处是由数条排水道交错组成的主管道,有三条岔路延伸前往不同的方位,刘丧挨个听了听,对于前两条水管他皆用短短几句话带过,说的也都是些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直到听到最后一条排水管时,他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停顿一秒,接着就满是恐惧的抖啊抖道:“这条路不能走,里面全是我们在地上听见过的人声。” 他慌张的喊完就跌跌撞撞往我这边走,我忙循声追上去扶住他哆哆嗦嗦的身体,问清朝向,自己也侧耳去听。 果然是什么都没听到。 刘丧怕的厉害,我自然不好逼问他详细,耐心的温声软语安抚好他,我就让他从无事发生的两条排水道中选一条出来走。 他想一想,说那就选第一条好了。 我问他为啥,是不是听出什么门道了,他正儿八经道不是,他就纯粹觉得那条路比较宽敞,反正我俩早死晚死都得死,与其死的紧巴巴让两个人都不得安生,还不如找个舒服点环境上路。 我当即撇开他,并让他麻溜的滚蛋。 摸黑的路不好走,我和刘丧不得不伸长双臂并肩站开,用臂长当做触碰两端的量尺,以免人走着走着就闷头撞柱子上。 刘丧不敢太过依赖自己的听觉,主要是刚刚听路时被莫名其妙的声响吓破了胆,因此我们还是以触觉作为辨路的主要参考。 两人走的极其小心翼翼,速度慢如蜗牛,脚下的路面,逐渐从干燥又凹凸不平的硬地,变成需要涉水而行的积水池。 走到后来,通过脚感的软硬区别,能感受到无数堆集的淤泥簇拥着脚踝,湿漉漉的软趴趴的攀附在皮肤上,黏糊的人烦躁不堪。 途中我们俩很少交流,生怕贸然出声会惊动潜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 周围静谧无比,每一步下腿带起的水花,踏进泥里细微的啪叽声响,全都清晰可闻,在行进的过程里,我甚至有几秒钟,能够恍惚听到刘丧的心跳声突突传来。 静默无言搭伴前行,正想算一算我们走过的路程数,旁边的刘丧突然一下拽住我手腕,抓着我的手按上一面岩壁,在我挣扎前附耳轻声道 “别动,你摸摸,这墙壁不对劲。” 我闻言就消停下来,仔仔细细摸着规整不平的墙面,数块尖利的石角划过指腹,是完全未经雕琢的天然石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