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车内的气氛,弥漫着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的窘迫,天真一只手搭在车窗边上,故作淡定的看着挡风玻璃装深沉,狂风在他脸上胡乱的拍,而我叠着手,坐的比竹竿还直。 “我从火车站一直等你出来,说吧,怎么一回事。” 二叔语气像冷冷的冰雨,兜头盖脸的就往我俩面上扑,天真往外撇一撇头试图躲避这眼神,自我辩白道;“不算下地,我就去洛阳找点东西,让土埋着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透过后视镜接收到他快打抽筋的眼色,连忙挤出半个脑袋探去前座,对二叔十分肯定和赞同的点点头。 结果二叔完全无视我的助攻,转头一瞥天真,冷淡的眼底似乎在凝结一场暴风雪。 “你见到老三了吗?” 天真刚要张口,二叔收回视线投向路面,在他回答前不咸不淡的讲了一句:“说实话。”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我看见天真的冷汗都快下来了,连摆手带摇头,恨不得当场把心剖开给二叔看看黑白。 说完天真表情就软化许多,眼中慌张消散的同时,格外温情脉脉而又感动的望着二叔,不知在脑补什么家庭温馨剧情。 二叔一看就无情拆台道:“你别多想啊,金万堂去找你爸要钱,你爸以为你三叔又找你去倒斗了,急的直哭,就让我来劝劝你。你年纪不小家里又有你妹妹,死活无所谓了,你三叔嘛,让他早点下去陪陪你爷爷也好。我没意见,我是要活到九十九的人,尽不了这个孝道。” 一席话说的真是能让人羞愧难当,天真动容的眼神戛然而止,自作多情的他这会有点尴尬,也有点抑郁。 他轻声咳了咳,二叔转手就将车门咔一下锁死,侧头看我一眼 “丫头,你一向比你大哥懂事,具体什么情况,你来说。” 天真颇有微词,正欲回头给我打信号,被二叔腾手一把捏住脑门,语气里都是警示意味:“给我坐好,再想隐瞒我马上掉头回杭州,这车踩死了,你的金杯追不上。” 此话一出,天真算是彻底歇菜了,他挣开自己的脑袋瘪嘴说句“知道了”,然后就老老实实窝在副驾驶上,不再试图作妖挽救局面。 我偷偷捏住他的肩,叙述时故意说的慢条斯理,留下数个空档等他做补充描述,意图借此机会让他在二叔面前表表诚心,等会说不定能少挨点骂。 论怂这事,天真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领悟我的服软暗示后,很快奋起直追我的讲述速度,我说一句他接十句,两个人没用多久就将来龙去脉吐个囫囵。 毕竟天真是自己的亲大侄儿,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二叔也采取怀柔政策应对之,静心听他竹筒倒豆子,不再用一副严肃的要生吃小孩的表情对待他。 天真说完,二叔眉宇间浮现一层显而易见的凝重之色,他手指在方向盘上点几下,半是慨叹半是失神的喃喃道:“杨大广啊……” “怎么,你认识?”无事一身轻的天真向后一靠,歪头问二叔。 “我当然认识。”二叔回过神就道:“你推测错了,杨大广不是盗墓贼,而是个学生,他变成这样,是你三叔害的。” 天真一懵,拎出我们之前发掘的疑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