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黑衣男子面色挣扎不已,虽说仍扣着对方的手腕,手上却已全无力道。“这教坊司的姑娘是大买卖,李老大一会就要亲自过来,万一让他瞧见了……” 褐衣男子淫心已起,对他的提醒更是充耳不闻,只甩开他的手道:“大哥,那女的又不是教坊司的,你既然不敢,小弟可就先上了!”说罢,便大笑着去抓那绿衣姑娘。 那绿衣姑娘正是淑寿公主,她这一生娇养长大,何曾见过这等恶人。方才那褐衣男子欲对她不轨,若非黑衣男子阻止,只怕她已清白不保。如今眼见那恶人又来纠缠,淑寿公主顿时魂飞魄散,一边挣扎一边放声哭喊:“父皇!父皇救我!父皇……” 淑寿公主此言一出,那黑衣男子立时一惊,正欲上前阻止,忽觉背心一凉,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放开她!”黄谦一刀劈翻了那黑衣拐子,又将滴着血的刀刃指向了褐衣拐子。 那褐衣拐子眼见二三十名禁军从天而降将他堵了个结结实实,已然心知难逃一死。然而困兽犹斗,只见他掐着延禧公主的脖子顶在自己身前,色厉内荏地高喊:“退后!统统退后!谁敢上前一步,我掐死她!” 黄谦投鼠忌器,不由面露犹疑。正不知如何是好,那拐子却又自怀中翻出了一只竹哨奋力大吹。此处原处地下又是四通八达,竹哨声刚一响起就已顺着下水道传出很远。黄谦勃然变色,尚未来得及说话,眼角忽然瞥到一道微光闪过。只听“夺”地一声轻响,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一块碎瓷竟牢牢地扎入了那拐子的喉间。 那拐子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只见他“喝喝”两声,自颈间涌出的鲜血顿时将他的双手都浸透了,他抓着脖子跨出半步,重重地倒了下去。 眼见那褐衣拐子血流满地,淑寿公主也是身子一软。黄谦立即上前一步,试图扶住她。怎知还没伸出手,淑寿公主已惊惶失措地大声尖叫:“不要过来!不要……” 黄谦见吓着了公主,急忙单膝跪地自报家门。“臣步军虞侯黄谦,参见公主殿下!微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淑寿公主今日叠逢波折,早已神色恍惚,只双手抱膝缩在墙角哀声痛哭:“父皇,母后……”显然黄谦的话她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黄谦正一筹莫展,慕容复忽然走上前来,将身上的那件朱紫官服解下披在了淑寿公主的肩头。接着,他又将密室中另外四个教坊司的姑娘松了绑,扶出其中一名穿鹅黄襦裙的女子道:“师师姑娘,我等俱是男儿多有不便,还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公主。”说着,他取出一瓶金疮药递了过去。 原来今日这两个拐子绑的票当真了不得,除了淑寿公主之外,还有一人竟是京师行首李师师李姑娘。李师师对这个把自己惹哭的慕容复印象深刻,见他出言拜托自己帮忙,这便屈膝一礼,心有余悸地道:“若非慕容公子,今日我们姐妹死活难料,公子尽管放心。” 这种情况下,女子与女子沟通果然方便了许多。只见李师师搂着淑寿公主小声劝慰了一阵,淑寿公主总算渐渐平静下来,同意让李师师帮她给伤口清理上药。 慕容复见状急忙示意禁军们搬走两具拐子的尸首,默默地守在密室外头。众人方才在密室外站定,他又低声道:“一会公主的情况若是不好,就打晕她,把人带走。” 黄谦却不曾意识到慕容复说话的内容,事实上,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对方的衣袍上。方才慕容复脱下了官服给淑寿公主披上,黄谦便注意到他的那件官服居然是干的。如今再看他身上的中衣长裤长靴,竟然都是干的。而他们这些禁军,此时铠甲上都还滴着水。再联想到那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碎瓷,黄谦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慕容探花原来会武功?” 慕容复没好气地白了这个始终抓不住重点的黄虞侯一眼,沉声道:“无缘无故,那拐子不会吹哨子。黄大人若是不想被围攻,就让弟兄们动作快些。” 黄谦凛然一惊,未及答话,密室内李师师已放声叫道:“慕容公子!” 慕容复急忙扭头进入密室,淑寿公主的身上仍披着他的官服,面色却已正常了许多,虽说眼神仍旧十分惊惶,可至少已止住了眼泪。他即刻向淑寿公主行礼道:“公主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淑寿公主青白着脸指着右足小声道:“我的脚扭了……” 淑寿公主话音未落,慕容复已蹲下身来扶起她的右足。他的动作极快,淑寿公主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只听“咔”地一声脆响,先前逃跑时扭伤错位的足踝已被合上。 “可好些了么?”慕容复抬起头来,轻声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