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奸细?-《唐朝好男人》


    第(2/3)页

    “二十人。除了他都回去了。”

    “当年这二十人都是学明算的?”

    “就他一人明算,”张馥沉吟半晌,“尤其这点上可疑。”

    “要我说啊,要不就找个没人地方埋了,要不就给人放出来该干啥干啥。”这不是说人家可疑,是新罗对明算不重视,既然学成回去也不会被国家大用,不如留了长安这个文化之都里继续修习。毕竟有资格在全球最大学府里充当侍讲对个弹丸小国里的学者来说是莫大荣幸。随手翻了个卷宗假装开始忙,不想在这上面和他磨牙,“回去后该怎么教怎么教,只要是工学院里地人多少都得学点这方面的知识,能不能再进一步得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口传心授还不给徒弟悉数传授的作法是师傅缺德,咱这不是作坊里收徒弟学相公,是学府,要的就是学生往后比你这教席强。这才是目的。”

    我没可怜那个新罗人,一点都不可怜,只当是赔偿我当年的高档手机了。可该说的还要给张馥说清楚,他是我表亲,也是我学生。不想看着他学识日益广博,见识却变的狭隘起来。

    无论他理不理解我地意思,至少这年代的学生不会和老师犟嘴,带了一脸疑问的点头称是。很困惑的走了。

    从这点上看,张馥的见识和兰陵相比还有差距,我这边稍微叙述一遍兰陵就立刻明白其中的关键,一边笑这新罗学子冤枉,一边骂瓷窑里细作可恨。

    各地土质不同,出产的瓷器也各有特色,兰陵在各地建立的瓷器作坊不少,出事地瓷窑在莱州附近。确实抓了人也捉了脏,可半个字都没问出来就叫人家拿墙把自己撞死了。说起来是从基层干起的,日子久了才慢慢提拔起来,接触的业务比较广泛,弄不好已经给里面的门面的门道摸透了,比较晦气的事。

    “这么说来不一定是国外人干地,人都死了你也没办法取证。”

    “恨就恨到这了,连谁派来的都不清楚。拿不到背后指示。找谁出这口气去?”兰陵不爽,给吊篮推的摆幅胡大。里面甘蔗乐的手舞足蹈。

    “小心掉出来,”伸手稳住吊篮,埋怨地朝兰陵手背打了一下。“那边摔的脑袋西瓜一样,再摔一个我可就打人了!”

    兰陵咯咯一笑,挑了眉眼横我一眼,“知道心疼孩子了?今才像个话。”

    “我当爹的总和奶妈有区别,把我当成什么了?”

    “觉得你幸灾乐祸的口气?”兰陵歪个头朝我打量,“工学里就算了,我瓷窑里出事倒和了你意愿一样?”

    “那是,你瓷器卖的贵,黑心钱猛搂。往后说不定马上就有个便宜的出来了,反正有人打这主意就不会任由你一家卖,是吧?”

    “我就要看看谁家敢!”兰陵杏眼睁的溜圆,“别叫我逮住,死一个才是开头,总得死个干净。”

    “你凭啥?人家不承认,就说自己钻研的。你长公主叫谁死都不难,可话里地道理你说不圆,”伸手朝兰陵眼皮上抚了下,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很好看。“退一万步,就是学了,你就给人全家杀了?当年我家酿酒的办法漏出去,我杀一个人了没?”

    “哼!”理不亏,可又说不出杀人的理由,由不得兰陵憋气。“怎么就有这号人,吃谁家饭砸谁家锅。”

    大多数时候皇家人其实也是讲理的,但不讲理起来破坏力惊人。我话说的轻松,心里也替偷手艺的后台捏把汗,这年头能替代律法地东西太多了,全家因为这个死光光地可能性也有。

    笑着抚慰道:“你还算好,敢说这话,也敢超越律法自行报复。想想别人心理就平衡了。比方我,我遇见这事怎么办?还不是认倒霉。”

    “不认,你想怎么干我都帮了!”

    “看,不讲理吧?”给兰陵拉边上坐好,“先得谢谢你仗义。下来呢?你帮不上的人咋办?就好比我庄子上个农户遇了这事,偷手艺地还是我,他找谁帮忙?”

    “总是少数吧。”兰陵听我话没反映过来。“你偷你庄户手艺了?”

    无力的叹口气,揪了兰陵鼻子拧了拧,给她拧的软倒在榻上哼哼。“比方,打比方听不懂?我是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该找谁。”

    兰陵迷了眼睛伸手给我领子拽住朝下拉,看样子她没听明白我的话,只顾将脚勾在我腿上绞缠,粉脸上泛起红潮,绛红地嘴唇嘟嘟着朝我脖子上喷着热气。这人凭空起了酒劲。弄的我也忘记刚打算说些什么了。

    斗志昂扬,千军万马不在话下,本以为一番征战下来,再是山险水急也直冲宵云了。难得将遇良材,总是该趁手时难趁手,该得势时却失势,几经婉转。这道是:柳泣香残东风渐,山前急雨过溪来。

    生命在于运动。挺好。谁规定皇家的手艺就不能被盗用了?那点收益对兰陵这种人来说不过是个玩笑,就是想找个理由生生气,然后再消消气?反正我现在看不出她有半点不妥。惬意的埋头在枕窝里,肩胛间还红潮未退,象牙般白皙的双臂伸展开来。一边弯曲的长腿逐渐贴近,粉红的脚趾调皮的在我腰上轻轻挠画着,说不出地可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