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终身大事-《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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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一章    终身大事

    优越感这个东西比较复杂,按我的理解,应该和相对论相去不远?就好比认识俩字的在文盲面前就成了学究,独眼龙嘲笑盲人,瘸子大破肢截瘫者一个道理。而王家庄子的庄户们明显有了这个趋势,相对的优越感让大伙觉得自己成了人上人,至少和后村比是这个样子,这就让后村的农户和地主很恼火。

    后村的地主老财人品不错,姓赵,老四口(仨婆娘)和王家睦邻友好几十年,说不上富贵人家却一家都知书达理中规中矩。颖扩建学堂的时候赵夫人就找上门来,提议学堂由两家共同出资,条件就一个,后村娃娃享受与王家庄子相同的入学条件。

    “那就答应吧,老邻居的,咱家的石灰窑还在人家后村上呢,要求又不过分。”老赵家靠了七百多亩良田过日子,既不经商,朝廷里也没多大背景,俩儿子才过了考,在地方上当小吏,充其量算个殷实人家。

    “也不单为这个,就是找了拉话呢。”颖觉得别人求上来很有面子的事,尤其近两年上王家在地方上陡然崛起,前后找她办事的人不少,场面上也支的开。“话里话外提她家虽然地少,可庄子大,没几家农户,幸亏有个石灰窑才显的热闹点。”

    “哦,那不错,人家想让你陈家过去投资呢。外面人不知道,以为王家庄子这几年好转是陈家过来建作坊的功劳,想给自家和庄户谋点福利。”王家老庄子是塞不下作坊了,新庄子起了个硕大的织造作坊,虽然空地还有,可有了以前的教训再不敢多建,免得织造业兴旺起来没地方扩建。“好事,看二女老四俩还有啥打算。不是想把香水和花露水分拆开来吗,这下有地方了。”

    “这么以来先生不够用。”颖只说学堂,没搭香水的话,看来心里有打算。

    “我意思,你既然弄大了就好好请俩先生,钱咱家出了。娃娃们交了粮食是来上学的,从学堂外过了几次,里面都闹哄哄逛西市的感觉。”没有想像中学堂地样子。连武术学校都不如,培养响马很合适。“你照了人家什么郡主家的学堂的规矩试试,咱自家胡来可不行。”

    “那可花钱,人家给族里子弟的学堂,咱是给农户办的。”颖不情愿的咧咧嘴,“说起来就是装个样子,也没指望有过乡贡的。”

    “看,糊弄人吧。出发点就不对。才乡贡,你弄好点说不定出进士呢,”想想也不可能,这年头科举科目繁杂,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秀才等等。光合格的教师都不够,指望几个省试不过关地考生能教什么样的学生出来。挠头道:“算了,尽量弄好点,别糊弄人就行了。”

    颖听我这话笑了。“就按您说的办,不过进士就算了。听他们说,明年开制科,若有考明算的贡生进京头一件事情就得是拜竭您,能得您力荐,甲第乙第跑不了。”

    “少胡说。少在外面招摇,这说话就到学生过来的时间,就和那年谢宝一样再被你打个半死。我还不给拉大理寺去?”头疼,这年头考试风气不好,学生一来不说温习功课,先满京城攀附业内知名人士,指望混个好风评,这样间接制造不少学霸学匪。

    “少提那事,怪丢人的。”颖被我逗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推了把。“谢宝呢?怎么常时间不见您提?”

    “算算该回京了。有杜、秦两家照应,稍微磨砺几年或许有个指望。”谢宝一直想去边疆去杀吐蕃人。可能要失望了,现在吐蕃人值钱,杀多了不说别人,颖可能再次派遣二娘子打断他另外一条胳膊。杜风已经开始着手战后的善后事宜,按那边细作传回地情报分析,吐蕃明年有可能大面积闹饥荒,国内抵触情绪暴涨,政局纷乱,更别说维持大军同唐军对峙了。此消彼涨,就算这时候唐军撤下来,吐谷浑的军队就够吐蕃人喝一壶,抗战两年,终于能出口恶气,当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火器送上去太晚,战事接近尾声,拿远程打击配合吐谷浑士兵作战有点浪费,也不指望火器能左右战局,主要是考核新型武器的实战能力,要经过军方的认可才能大规模装备,而曹老伯就盼望这一天地到来。

    从传回来的军报看,虽然在山地作战制约了火器的发挥,但效果还是令人满意,在唐军牵制下,得到远程打击配合的吐谷浑解放组织战果辉煌,已经逐渐收复三岔口地控制权,离打通剑南的补给线仅一步之遥。勒在吐蕃人脖子上的绞索越来越紧,一旦三岔口失守,吐蕃人就葬送了唯一的战略优势,再没有同联军对峙下去的理由。

    程老爷子近期送来的军报已经有邀功的意思,而苏定芳已经连续报回两份有功人员的名单,郑弘地名字排在功劳簿首位。令人费解的是,两位老爷子在军报上也频频提到我的名字,作为最早的战术研讨人员之一,其中提出不少影响战局的策划谋略,加上又是一战成名悍将郑弘的荐举人,王修其人有着不可推卸的功劳。

    “看来是推卸不了了。”无奈的耸耸肩膀,“不好办啊。”

    “朝谁家推?本就是咱家地功劳!”颖当仁不让,反正我地功绩就是她的功绩,我没地方显摆,满大街招摇会遭来唾骂。颖不同,她那圈子里全势利眼,连多打几斤粮食都好意思拿出来掰掰,更何况是军功。得意道:“要说小一辈里能抬头说话地,除了妾身就属秦家夫人了。”

    “别恶心,成天仰个头就不怕尾巴骨折了,连打石膏的地方都没有。”这是个在西安钓鱼界广为流传的典故。以前有个渔友大价钱买了幅瑞典遮光镜,号称半年奖金都砸里面了,为了显示其眼镜的价值所在,钓鱼时不看鱼漂看太阳,晃花了眼睛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地下正好搁在卵石上摔断了尾巴骨。再见面寒暄的时候,有个坏家伙问:“咋不打石膏呢?”经典提问从此传为佳话。

    颖当然不知道这个典故,但也听出不是恭维她的话,使劲推搡我几下,给正在炕上瞎咕咚的二女揪过来用刑。

    “不许虐待孕妇!”提了脚给二女抢救过来,伸手朝她衣衫里掏了包首饰地布包出来,“藏啥?假装大肚子就指望公交车上有人给你让座了?”

    颖一把抢过去摊在炕上检阅,翻来翻去品评。“这丫头现在有钱了,我都舍不得买的,尽让她买走了。”捻起个镶指甲盖大珍珠的簪子插自各头上,端了铜镜左看右看,临了满意的点点头,“我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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