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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说道：“好的。”接着，他又问道，“他想开办一家输油管道厂，我们同意不同意？沙子络已经跟一些人打了招呼，很反对他建，说最多是容许他们与中石油下属的机械厂联营。”

    张老问道：“他不是承诺不在国内销售输油管道吗？”

    中年人苦笑道：“这种承诺可做不得数啊。如果他们的生产能力大，而海外又没有市场，到时候还不是在国内销售？”

    张老说道：“先让他建，说不定他真的能为国家赚回一个亿的美元呢。我们国内有些企业就是保护得太过了，不敢去国际上竞争，却在国内打压同行。真要这小子的输油管道质量好，那就用他们的，将国内的输油管道厂关闭几家又何妨？天塌不下来的。”

    停顿了一下，张老又说道：“你让中石油那边主动跟他接触一下，问他们需要勘探队、石油专家不，如果要，让他们给派出去。……，都是华夏人，哪有那么多沟沟壑壑？你要跟他们说清楚，帮他就是帮自己，姜新圩那么有钱，又大方，把那么多好东西送给国家，他难道还会让其他人白帮忙？”

    中年人笑道：“这个可能有点困难，听说姜新圩跟沙子络还闹过不愉快。”

    张老说道：“先跟他说一声，如果不愿意，那就让张淑贤去跟下面几个油田的人说，只要中石油上面的领导不阻拦就行。我就不信，那些油田没饭吃了还会抱着国有大型企业的招牌不放，一块牌牌能当饭吃？”

    中年人点了点，说道：“这个办法好。姜新圩那个油田是赚是亏，影响不到中石油，他们合作也会限制在油田级别，不会对总部这边造成冲击。……，不过，今后还有麻烦，等姜新圩他们采出油来，这些油怎么卖？中石油肯定是不会愿意看着他到处卖的，除非滴油不进国内，否则的话，一定会要姜新圩把油交给他们。而姜新圩这小子又怎么可能这么老实？依我对他的观察，这小子说不定还巴不得打乱中石油的油品市场，巴不得破除他们的垄断。”

    张老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那时候我们国家对原油的需求量大增，就算中石油卡着他们不让卖，中石化也会抢着去买。我就怕姜新圩这小子想吃独食，到时候又弄出什么化工厂，生产出什么化工产品冲击中石化的市场，到时候官司真是有的打，两家企业都会要找他拼命。”

    中年人本来也是苦笑的，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如果他真能做出大动作，弄一个大的化工厂，那也是好事。乙烯、PX我们国家越来越缺，产量严重不够，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白，也让海峡对岸某些人看看，他们阻拦我们建设的沧海工程，我们自己也可以干了。……，真要这小子能做出一些名堂，我还早乐意的。”

    张老抬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问道：“你还不服气？……，这小子给我们争了好几口气了，说不定还真的能争到这口气。等他打出石油了，你再找机会问问他，看能不能投资乙烯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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